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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都不能少 1080p 字幕版(一个都不能少国语中字)

cac55 2025-11-03 18:21 2 浏览

在直抵耳目的艺术体验中铭记历史

林晚又说她要一个人去产检。

这是第三次了。

我捏着手机,看着微信上那行冷冰冰的字,太阳穴突突地跳。

“为什么?”

我点了两个字发过去,觉得不解气,又加了一句。

“医院人那么多,你一个人怎么行?”

她回得很快,快得像早就编好了理由。

“没事,我应付得来。你公司忙,别折腾了。”

折腾。

她用了“折腾”这个词。

我盯着这两个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陪她去产检,成了一种折腾?

我们结婚三年,盼了两年,才盼来这个孩子。

刚查出来那天,我抱着她在客厅里转了十几圈,差点把隔夜饭都晃出来。

我说,老婆,你现在是咱们家一级保护动物,熊猫级别的。

我说,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就是躺着,坐着,喘气,剩下的一切交给我。

她当时笑得眼睛弯弯的,像月牙,捶着我的背说我傻。

那时候的甜蜜是真的。

我对这个孩子的期待也是真的。

可现在,我看着手机屏幕,只觉得一阵阵的发冷。

我叫陈阳,今年三十二,自己开了个小的设计工作室,说是老板,其实就是最大的那个打工仔。

手底下养着七八个人,每个月睁开眼就是房租水电和工资,忙得脚不沾地。

林晚总说我忙,说我没时间。

可再忙,陪自己老婆产检的时间,我挤不出来吗?

我把手机扔在办公桌上,靠进椅子里,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

那裂纹像一条蜿蜒的蛇,从墙角一路爬到灯座底下,看得我心烦意乱。

第一次她说要自己去,我没多想。

她说挂的是特需门诊,人少,流程快,她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搞定,体验一下“独立孕妈”的感觉。

我觉得新鲜,又有点好笑,就答应了。

那天我还特地提前做完了工作,掐着点给她打电话,问她怎么样,累不累。

她在电话那头声音听起来很正常,甚至有点雀跃。

“搞定啦!我厉害吧?就是抽血有点疼。”

我当时还挺愧疚,觉得自己没陪在她身边,连她抽血的疼都错过了。

第二次,她又说要自己去。

理由是上次去得很顺利,她已经摸清了门路,我跟着去也是干等着,还不如在公司多赚点奶粉钱。

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但心里已经有点不是滋味了。

我开始犯嘀咕。

两口子的事,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

什么叫我跟着也是干等着?我乐意等啊。

我愿意坐在医院嘈杂的走廊里,看着她进进出出,哪怕只是帮她递一杯水,拿一下包,我也觉得那是我的责任,是我的参与感。

可她好像……不太需要了。

这次是第三次。

同样的理由,同样的句式,透着一股不容商量的疏离。

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工作室的合伙人老张推门进来,看见我这副样子,乐了。

“怎么了陈总,又被甲方蹂躏了?”

我摆摆手,“去你的,比甲方还难搞。”

老张凑过来看我的手机屏幕,啧啧两声。

“嫂子又要单刷产检副本啊?可以啊,够独立的。”

“独立个屁。”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这事我跟老张吐槽过。

老张是个情场老手,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他当时的分析是,女人怀孕,情绪不稳定,可能就是一阵一阵的,想自己待着,让我别多心。

“或许,她就是觉得你忙,真心疼你呢?&#;

老张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

“你们家林晚多好的姑娘,你别瞎琢磨。”

是啊,林晚是好姑娘。

所有人都这么说。

我们是大学同学,她漂亮,性格又好,追她的人从校门口能排到西门。

我当时就是个愣头青,除了会画几张破图,一无所有。

我追了她整整一年。

冬天在她宿舍楼下弹吉他,手冻得跟胡萝卜似的。

夏天为了给她买一支限量版的口红,啃了一个月馒头。

我以为我这辈子最好的运气,都用在追到她这件事上了。

婚后,她辞掉了工作,专心照顾家。

我的工作室刚起步那两年,资金周转不开,她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说:“陈阳,你大胆去做,赔了,我养你。”

我当时就想,这辈子,我陈阳要是对不起林晚,天打雷劈。

可现在,我看着聊天记录里她那句“别折騰了”,心里却像扎了一根刺。

一根又细又长的刺,拔不出来,咽不下去,随着每一次呼吸,都在提醒我它的存在。

我拿起手机,回了她一句。

“行,那你自己小心点。”

然后,我给老张发了条微信。

“下午的会你帮我顶一下,我出去一趟。”

老張回了个“OK”的手势。

我关掉电脑,抓起车钥匙,走出了工作室。

我决定去看看。

不是不信任她,我对自己说。

我就是不放心。

对,就是不放心。

一个孕妇,一个人在那么大的医院里跑上跑下,万一磕了碰了怎么办?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脚下的油门却踩得越来越深。

车开到一半,我又开始后悔。

万一被她撞见,她会怎么想?

她会不会觉得我在跟踪她,怀疑她?

以她的脾氣,肯定要跟我大吵一架。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她怀孕前我们俩腻在一起的样子,一会儿是她现在冷冰冰的微信。

红绿灯路口,我停下车,烦躁地按着喇叭。

前面的车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我探出头,想骂两句,却看见前面那辆车的后座上,一个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孕妇下车。

那男人一脸紧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慢点,慢点,看脚下。”

孕妇笑着拍了他一下,嗔怪道:“我又不是瓷器。”

我看着他们,心里那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

凭什么?

凭什么别人的老婆怀孕了,老公能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我的老婆,却要把我推得远远的?

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喇叭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前面的车终于走了。

我也重新启动了车子,目的地,市妇幼保健院。

去他妈的。

我今天就是要去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把车停在医院对面的停车场,隔着一条马路,像个蹩脚的私家侦探。

醫院門口人來人往,孕婦尤其多。

一个个都腆着肚子,在家人的簇拥下,小心翼翼地挪动着。

我在人群里搜索着林晚的身影。

大约十分钟后,她出现了。

她穿了一件宽松的孕妇裙,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确实是一个人。

没有我想象中的“奸夫”,也没有跟什么闺蜜同行。

她一个人,背着一个帆布包,低着头,快步走进了门诊大楼。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那根刺,还在。

她为什么非要一个人?

我下了车,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我跟她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像个影子。

医院里那股特有的消毒水味儿扑面而来,夹杂着各种人的气味,闻得我有点反胃。

妇产科在三楼。

电梯口挤满了人,我看着林晚没有去挤,而是转身走向了旁边的楼梯。

我愣了一下。

她怀孕快五个月了,爬楼梯?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嗓眼。

我赶紧跟了过去。

她走得很慢,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托着腰,每上一级台阶,似乎都要停下来喘口气。

我躲在楼梯拐角的阴影里,看着她不算高大的背影,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显得格外单薄。

我的鼻子有点酸。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以前是学校田径队的,跑八百米都不带喘气的。

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脆弱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混蛋。

我在怀疑什么?

她在为我孕育孩子,承受着身体上的种种不便,我却在这里像个贼一样监视她。

我真不是个东西。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给她留点所谓的“个人空间”时,我看到她停在了三楼和四楼之间的缓台上。

她没有直接去三楼的妇产科。

她靠着墙,从包里拿出手机,好像在给谁打电话。

我的脚步顿住了。

距离有点远,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我只能看到她拿着手机,肩膀微微地颤抖,好像在哭。

哭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她挂掉电话,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抹脸,然后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楼上?

四楼?

我记得清清楚楚,妇产科在三楼。

四楼是……

我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医院的科室分布图。

四楼,是肿瘤科。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肿瘤科?

她去肿瘤科干什么?

一个孕妇,去肿瘤科?

无数个荒谬的念头在我脑子里炸开,每一个都让我手脚冰凉。

难道是……陪朋友?

对,一定是陪朋友。

哪个朋友这么不凑巧,偏偏在她产检这天看病?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像打鼓,一下一下,撞击着我的胸腔。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跟了上去。

四楼的走廊比三楼安静得多,也压抑得多。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绝望的气息。

来往的人大多面色凝重,脚步匆匆。

我一眼就看到了林晚。

她没有在走廊里停留,而是径直走进了其中一间诊室。

诊室门口的牌子上写着:乳腺外科,主治医师,刘芳。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走廊里,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腦子裡一團漿糊。

林晚,乳腺外科,肿瘤科。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在我心上来回地割。

我不敢想下去。

我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想给老张打个电话,问问他,这种情况,到底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但我连解锁键都按了好几次才按开。

我翻出老张的号码,却迟遲没有拨出去。

我能说什么?

我说我老婆怀孕了,但她没去产检,跑到了肿瘤科?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诊室的门开了。

林晚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比刚才进去的时候更白了,白得像一张纸。

她手里捏着几张单子,脚步有些虚浮,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她没看见我。

她低着头,径直走向缴费处。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我看到她把手里的单子和医保卡递进窗口。

收费员低头操作着电脑。

林晚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我离她只有几步远,我能看到她捏着帆布包带子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林晚。”

收费员叫了她的名字。

“你的检查单。”

林 a4 纸,递了出来。

林晚伸手去接,手抖得厉害,那几张纸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她弯腰去捡。

我看到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地砸在了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疼得我无法呼吸。

就在她弯腰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帆布包里露出的一个角。

那是一个浅蓝色的文件夹。

是她平时专门用来放产检报告的。

所以,她今天确实是来产检的。

但她也确实来了肿瘤科。

这两件事,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她捡起地上的单子,胡乱地塞进包里,转身就走。

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藏在了一根柱子后面。

她从我身边走过,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和我每天晚上枕边闻到的一模一样。

可这一刻,我却觉得她离我那么遥远。

她没有下楼,而是走到了走廊尽头的休息区,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

她从包里拿出那个浅蓝色的文件夹,打开。

然后,她把刚才缴费拿到的那几张单子,一张一张地,仔细地,夹了进去。

她的动作很慢,很轻,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

做完这一切,她合上文件夹,抱在怀里,然后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她的肩膀开始剧烈地耸动。

无声的哭泣,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碎。

我站在柱子后面,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可能十分钟,也可能半个小时。

直到我看到她拿出手机,擦干眼泪,调整了一下表情,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她打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楼梯间,按下了接听键。

“喂?”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老公,我检查完啦。”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甚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出来的轻松。

“嗯,怎么样?宝宝还好吗?”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挺好的,医生说发育得很好,很健康。”

“那就好,那就好。”我重复着,像个傻瓜。

“你吃饭了吗?我有点饿了,想吃城南那家的酸菜鱼。”她说。

“好,我这就去订座,你直接过去?”

“不用,我打车回家,我们一起去。”

“好。”

挂了电话,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slowly slid to the ground.

我像个溺水的人,拼命地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却什么也抓不住。

她骗我。

她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什么发育得很好,什么很健康。

如果真的都很好,她为什么要去肿瘤科?

她为什么会哭得那么伤心?

我腦子裡一片混亂。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现在就冲过去,掀开她所有的伪装,质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陪她去吃那顿酸菜鱼,看她继续演下去?

我掏出烟,点了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雾呛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不能冲动。

陈阳,你他妈的给老子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那张检查单上,到底写了什么。

我掐灭了烟,站起身,重新走回四楼的走廊。

林晚已经不在了。

休息区的座位空着,仿佛她从来没有来过。

我走到她刚才坐过的位置,心里抱着一丝侥ua幸。

万一……万一她把什么东西落下了呢?

当然没有。

她一向是个细心的人。

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四楼转悠。

我甚至走到那个叫刘芳的医生的诊室门口,想冲进去问个究竟。

但我没有那个勇气。

我怕听到我无法承受的答案。

时间差不多了,我估摸着林晚也快到家了。

我必须回去。

我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开车回家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在循环播放着她在医院里哭泣的样子。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

我回到家,林晚已经在了。

她换了一身家居服,正在厨房里洗水果。

聽到我開門的聲音,她回過頭,对我笑了笑。

“回來啦?快去洗手,我给你切了点西瓜。”

她的笑容和往常一样,温柔,恬静。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个女人在一个小时前,曾经在医院的角落里崩溃痛哭。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

“怎么了?”她问。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我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能闻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清香。

她的脖子很凉。

“辛苦了,老婆。”我说。

她的身体又是一僵。

“说什么呢?不辛苦。”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

我没再说话,只是抱着她。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和她故作轻松的语气。

她在害怕。

她在害怕什么?

怕我知道真相吗?

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去了她说的那家酸菜魚店。

她胃口很好,吃了很多。

她不停地给我夹菜,跟我说着今天产检时遇到的趣事。

她说隔壁床的孕妇吐得昏天暗地,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医生都夸她们家宝宝乖。

她说明天想去逛逛母婴店,给宝宝买点小衣服。

她规划着未来,眼睛里闪着光。

她演得太好了。

好到我几乎要相信,下午在医院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可我一闭上眼,就是她捏着检查单,泪流满面的样子。

那顿饭,我吃得食不知味。

晚上回到家,她早早就去洗澡了。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她放在茶几上的帆布包。

那个包,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吸引着我所有的注意力。

我知道,答案就在里面。

那个浅蓝色的文件夹里。

我心里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

一个说,去看,你必须知道真相,你不能再被她蒙在鼓里。

另一个说,不能看,那是她的隐私,你看了,就是撕毁了你们之间最后的信任。

我挣扎着,煎熬着。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我站起身,像个梦游的人一样,走向那个帆布包。

我的手伸向它,又缩回来。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最终,理智还是败给了恐慌。

我拉开了帆布包的拉链。

那个浅蓝色的文件夹,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的心跳得厉害,手心里全是汗。

我拿出文件夹,打开。

里面是一沓厚厚的产检报告。

B超单,血常规,尿常规……

我一张一张地翻过去。

所有的指标看起来都……很正常。

胎心,胎芽,双顶径……一切都符合孕周。

我松了口气。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她去肿瘤科,真的只是陪朋友?

可她为什么哭?

我继续往下翻。

在文件夹的最底层,我看到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那张纸的质地和大小,都和其他的报告不一样。

它不是医院统一打印的A4纸,更像是某种……诊断证明。

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我颤抖着手,展开那张纸。

纸的最上方,印着几个加粗的黑体字。

“XX医院 病理诊断报告单”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几个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病理诊断……

我往下看。

姓名:林晚。

年龄:岁。

临床诊断:右乳肿物。

病理诊断:(右乳)浸润性导管癌 II级。

……

浸润性导管癌。

癌。

这个字像一颗子弹,瞬间击穿了我的大脑。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纸上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医学术语。

ER(+++), PR(++), Her-2(+, %弱)。

Ki-(+) 约%。

我不懂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但我认识“癌”这个字。

我反复看着那张报告单,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我想从上面找出一丝错误。

也许是同名同姓?

也许是医院搞错了?

但姓名是林晚,年龄是岁,一切都对得上。

诊断日期,是三周前。

三周前……

那正是她第一次说要自己去产检的时候。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知道了。

她一个人,扛着这个天大的秘密,扛了整整三周。

她在我面前,依然笑得那么温柔。

她跟我讨论着宝宝的小衣服,规划着我们的未来。

她在我面前,演着一出完美的独角戏。

而我,像个一样,还在为她不让我陪着产检而生闷气,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真是个混蛋!

我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砸在那张报告单上,洇开了墨迹。

我终于明白了。

我明白她为什么坚持要一个人去医院。

她不是去产检。

或者说,不全是去产检。

她是在看病。

看她的癌症。

她不想让我知道。

她不想让我担心。

她想一个人,把所有的痛苦和恐惧都扛下来。

这个傻女人。

这个全世界最傻的女人!

我捏着那张纸,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我哭得喘不上气,整个胸腔都在疼。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林晚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她看到我蹲在地上,手里还拿着她的文件夹,臉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们俩就这么隔着几米的距离,互相看着对方。

空氣仿佛凝固了。

“你……你都看到了?”

她的声音在发抖,带着一丝绝望。

我没有回答,只是红着眼睛看着她。

我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满了惊慌。

我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为什么?”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在我怀里,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过了很久很久,我感觉到我的肩膀湿了。

她哭了。

压抑了三周的泪水,在这一刻,终于决堤。

“对不起……陈阳……对不起……”

她在我怀里,泣不成声。

“我不想让你担心……我怕……”

“怕什么?”我捧起她的脸,替她擦掉眼泪,“你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医生说……医生说治疗可能会影响孩子……”

她哽咽着,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續。

“他们建议……建议我终止妊娠……”

我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地击中。

终止妊娠。

我们盼了那么久的孩子。

我终于明白,她那天在医院楼道里,为什么会哭得那么伤心。

她在做一个选择。

一个世界上最残忍的选择。

在她的生命和孩子的生命之间,做一个选择。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看着她的眼睛,艰难地问道。

她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看着我,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我想把他生下来。”

过了很久,她才说出這句话。

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

“陈阳,这是我们的孩子……我感受得到他……他在我肚子里动……”

“我想把他生下来,我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是像你,还是像我……”

我的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

我抱着她,吻着她的额头,她的头发,她的眼泪。

“好,我们把他生下来。”

我说。

“我们一起,把他生下来。”

“可是医生说……我的病……如果拖延治疗……”

“去他妈的医生!”我忍不住爆了粗口,“医生说的是概率!概率懂吗?你不是概率!你是我老婆!”

“我们换家医院!去北京!去上海!去美国!全世界最好的医院,我们都去看!”

我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我。

“林晚,你给我听好了。”

“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怕。”

“你唯一的任务,就是给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养好身体。”

“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工作室不行了我就卖掉,房子不行了我也卖掉!就算砸锅卖铁,我也要治好你!”

“孩子我们要,你,我也要!”

“一个都不能少!”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膛里吼出来的。

林晚哭了,笑著哭了。

她伸出手,摸着我的脸。

“陈阳,你真傻。”

“对,我就是傻。”我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我这辈子最聪明的事,就是娶了你这个傻瓜。”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久。

她把这三周以来所有的恐惧、无助、挣扎,都告诉了我。

她说,她第一次拿到诊断报告的时候,感觉天都塌了。

她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坐到天黑。

她不敢回家,不敢面对我。

她怕看到我失望的眼神。

她说,她甚至想过,干脆跟我离婚,一个人悄悄地去治病,或者……等死。

听到这里,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你再说这种混账话试试!”我红着眼睛吼她。

她吓了一跳,然后又笑了。

她说,是肚子里的宝宝给了她勇气。

那天她坐在医院里,感覺到了一阵轻微的胎动。

就像小鱼吐泡泡一样,咕噜咕噜。

就在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

她有一个伴儿了。

她要为了这个小生命, fight.

所以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孩子生下来。

她开始查阅大量的资料,咨询不同的医生。

有的医生建议她立刻终止妊娠,进行手术和化疗。

有的医生则提出,可以在孕中期之后,选择毒性相对较小的化疗方案,同时密切监控胎儿的情况。

这是一个风险极高的方案。

对她,对孩子,都是一场豪赌。

她不敢告诉我,就是怕我不同意。

怕我逼她放弃孩子。

“我怎么会?”我抱着她,心疼得无以复加,“林晚,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我承认,我很想要这个孩子,但如果……如果代价是你的健康,我宁愿不要。”

“不。”她摇摇头,眼神坚定,“他来了,就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不能抛弃他。”

我看着她,知道我拗不过她。

这个外表温柔的女人,骨子里却有着惊人的固执和勇敢。

“好。”我深吸一口气,“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就一起赌一把。”

“我们去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制定最周全的方案。”

“我们一起,打赢这场仗。”

从那天起,我们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我把工作室的工作全部交给了老张。

老张知道情况后,二话没说,把所有事情都揽了过去。

他说:“兄弟,你安心照顾嫂子,公司有我。”

我开始带着林晚,奔波于全国各大医院。

北京,上海,广州……

我们见了无数个专家,做了无数次检查。

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

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每一次会诊,都像是一场审判。

医生们冷静地分析着各种方案的利弊,成功率,风险。

那些冰冷的数字和术语,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好几次都想放弃。

我想拉着林晚,跟她说,我们不要孩子了,我们只要你好好的。

但每次看到她抚摸着肚子,眼神温柔而坚定的样子,我就把话咽了回去。

那是她的希望。

我不能亲手掐灭它。

我们最终选择了上海的一家顶级肿瘤医院。

专家团队为林晚制定了一个详细的“孕期化疗”方案。

他们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并非没有成功的先例。

化疗开始的那天,我比林晚还紧张。

我看着透明的药液,一滴一滴地,通过输液管,流进她的身体。

我害怕那些药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也会伤害到我们的孩子。

林晚倒是很平静。

她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本育儿书,看得津津有味。

“你看,书上说,宝宝六个月的时候就能听到声音了。”

她笑着对我说。

“我们得给他起个小名了。”

化疗的副作用很快就来了。

呕吐,脱发,乏力……

她吃什么吐什么,短短一周就瘦了十斤。

我看着心疼,变着法地给她做吃的。

但她总是吃两口就 nausea.

有一天晚上,我给她梳头,梳子上缠着大把大beta的头发。

我看着她日渐稀疏的头发,眼圈红了。

她从镜子里看到我的表情,笑了笑。

“没事,正好省洗发水了。”

她拿起剪刀,咔嚓一下,剪掉了自己的长发。

她让我给她推了一个光头。

我握着推子的手一直在抖。

推完之后,她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笑着说:“嘿,还挺凉快。”

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

我知道她有多爱惜自己的头发。

我抱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

她拍着我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哭什么呀,陈阳,头发还会长出来的。”

“我们现在是在打仗,打仗的时候,哪能顾得上好不好看。”

“等我们打赢了,我再给你留一头长发,好不好?”

“好。”我哽咽着回答。

那段日子,医院成了我们的家。

我每天陪着她,做检查,打针,输液。

我们一起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变大。

每一次胎心监护,当听到那“咚咚咚”的、强有力的心跳声时,我们都会相视一笑。

那是我们所有希望的源泉。

宝宝很争气。

每一次检查,他的各项指标都非常健康。

他好像知道妈妈在經歷什么,用自己頑強的生命力,給予我们最大的安慰。

孕周的时候,医生决定,可以进行剖腹产了。

因为林晚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再等下去了。

手术那天,我站在产房门口,感觉自己的人生从未如此煎熬。

那扇门,隔开了两个世界。

里面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经历着一场生死考验。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祷。

我求遍了满天神佛,把我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都给她们母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产房的门开了。

一个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

“恭喜,是个男孩,六斤二两,很健康。”

我冲过去,看着襁褓里那个皱巴巴的小东西。

他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做梦。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我……我老婆呢?”我颤声问。

“产妇情况稳定,正在缝合,马上就出来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林晚被推出产房的时候,脸色苍白,但眼睛是亮的。

她 nhìn t^oi, ri nhìn我怀里的孩子, 笑了。

“像你。”她说,声音很虚弱。

我低下头,仔細看着孩子。

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确实,眉眼之间,跟我有几分相像。

我把孩子抱到她身边,让她看。

她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孩子的小脸。

“宝宝,我是妈妈。”

孩子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小嘴动了动,发出一声輕微的呢喃。

那一刻,我觉得,我们赢了。

孩子出生后,林晚立刻开始了更强力的后续治疗。

手术,放疗,靶向治疗……

那是一段比孕期化疗更艱苦的旅程。

但因为有了孩子,我们有了更具体的希望。

我把家搬到了医院附近,请了月嫂和保姆。

我每天医院和家两头跑。

在医院,我是林晚的丈夫和护工。

在家,我是儿子的爸爸和超级奶爸。

我学会了换尿布,喂奶,拍嗝……

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抱着那个软软的小东西,常常会莫名其妙地掉眼泪。

儿子的小名叫“安安”。

平安的安。

我希望他一生平安,也希望他能给妈妈带来平安。

安安很乖,不怎么哭闹。

我每天都会拍很多他的照片和视频,拿去给林晚看。

那是她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刻。

她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儿子,笑得合不攏嘴。

她说:“你看,他今天双眼皮都出来了。”

“你看他那个小脚丫,蹬得可有劲儿了。”

看着她充满生气的样子,我知道,我们赌对了。

治疗的过程很漫长,很痛苦。

但林晚一次都没有喊过疼,一次都没有说过放弃。

她的身体日渐消瘦,但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她说,她要快点好起来,她要回家抱儿子。

一年后,林晚完成了所有的治疗疗程。

复查的那天,我们一家三口都去了医院。

我抱着已经会咿咿呀呀叫“爸爸”的安安,林晚跟在我身边。

她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一层短短的绒毛,气色也好了很多。

我们坐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拿着一沓报告,仔细地看了很久。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我们,露出了一个笑容。

“陈先生,陈太太。”

“从目前的各项指标来看,情况非常理想。”

“可以说,临床治愈了。”

临床治愈。

这四个字,像天籁之音。

我愣了足足有十几秒,才反应过来。

我转过头,看着林晚。

她也正看着我,眼睛里,闪着泪光。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怀里的安安似乎感受到了我们的情绪,伸出小手,抓住了妈妈的衣角,又抓住了爸爸的手指,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仿佛在为我们庆祝。

走出医院的时候,阳光正好。

暖暖地照在身上。

我一手抱着安安,一手牵着林晚。

林晚仰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太阳。

“陈阳,”她说,“我们回家吧。”

“好。”

我看着她,看着我们活蹦乱跳的儿子,心里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填满。

我知道,战斗还没有完全结束。

未来还有无数次的复查在等着我们。

但我不怕了。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回家的路上,我开着车,安安在安全座椅里睡着了。

林晚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街景。

“老公,”她忽然开口,“你还记得你那天晚上,发现我的诊断报告时,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我想了想。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这句。”她摇摇头。

“那是哪句?”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你那天抱着我,什么都没说,就哭了。”

“然后,你说的第一句话是……”

她学着我当时嘶哑的声音。

“老婆,辛苦了。”

我的心猛地一颤。

是啊,我当时满心都是心疼。

心疼她一个人扛了那么多。

“你知道吗?”林晚轻声说,“当我听到你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有嫁错人。”

“我就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陪着我。”

我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暖。

“傻瓜。”我说,“我们是夫妻啊。”

是啊,夫妻。

夫妻是什么?

不是你有钱我漂亮,也不是搭伙过日子。

而是在你最脆弱,最不堪的时候,我依然在你身边。

是在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和伤口后,第一反应不是指责,而是心疼。

是当全世界都让你放弃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向命运宣战。

我看着前方宽阔的马路,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心里无比踏实。

那张曾经让我惊惧到崩溃的检查单,如今,只是我们生命中的一个注脚。

它让我们看清了死亡的狰狞,也让我们更深刻地理解了生命的意义。

它像一场残酷的篩选,筛掉了生活中所有不重要的浮沫,只留下了最珍贵的东西。

那就是爱,是家人,是彼此扶持着走下去的,每一个平凡而又闪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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