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360必应搜狗淘宝本站头条
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在线推荐 > 正文

《看见味道的少女》韩剧在线观看-高清全集-免费完整版_久久韩剧网

cac55 2025-11-03 18:40 2 浏览

年偷窥纺织厂少女洗澡被抓,她调侃:看光没趣,进来试试水温

当小舅子林军指着我的鼻子,当着全家人的面骂我“吃绝户的白眼狼”时,我老婆林惠正端着一杯热茶,用杯盖不紧不慢地撇着浮沫,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一刻,我心里三十年没停过的大雨,终于“哗”的一声,连同堤坝一起冲垮了。

从年的那个夏天开始,我李卫民活着的全部意义,似乎就是为了偿还一笔债。一笔风流、荒唐,却又带着一丝甜腻的债。我用三十年的时间,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外人眼里的模范丈夫,一个丈母娘口中“比亲儿子还亲”的姑爷。我以为,只要我俯得足够低,做得足够多,就能把那个夏夜里,从砖墙缝隙中窥见的白皙,和那句让我心跳骤停的调侃,彻底埋进时间的尘埃里。

我错了。我辛辛苦苦垒了三十年的堤坝,原来从一开始,守护的就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条河。

而这一切,都要从那堵爬满了青苔的红砖墙说起。

第1章 那个闷热的夏天

年的夏天,空气像是被泡在开水里的黏稠麦芽糖,一丝风都没有。我们宏建纺织厂的后生们,下了班最大的娱乐,就是凑在宿舍楼下的梧桐树荫里,光着膀子,喝着一块钱一大瓶的橘子汽水,吹牛侃大山。

我叫李卫民,那年二十一岁,是厂里机修车间的一个学徒工。人长得瘦高,性格有点闷,不爱说话,一跟女孩子讲话就脸红,属于丢人堆里找不着的那种。

那会儿厂里的单身宿舍分男女区,中间就隔着一堵高高的红砖墙。男宿舍这边是三层小楼,我们住顶楼。女宿舍那边是平房,紧挨着墙根,就是她们的公共澡堂。

澡堂的条件简陋,就是一间大屋子,用砖头垒了几个隔断,连门都没有,挂着洗得发白的旧床单当帘子。屋顶是石棉瓦的,天热的时候,为了透气,墙顶上靠近屋檐的那一排窗户总是开着。

那扇窗户,正对着我们三楼宿舍的走廊尽头。

一开始,没人敢动歪心思。厂里的纪律严,抓到就是通报批评,严重的直接开除。可年轻人压抑久了的荷尔蒙,就像高压锅里的蒸汽,总想找个地方“呲”一下。

那天晚上,又是個让人燥热难眠的夜。车间里的老师傅王建华喝了点酒,搂着我的肩膀,满嘴酒气地吹嘘:“卫民,哥跟你说,这女人啊,就像那机器,你得懂她的构造,才能让她听你使唤。”

一群半大小子跟着哄笑。王建华来劲了,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指了指走廊尽头:“想不想开开眼?看看那‘构造’?”

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我嘴上说着“王哥你别瞎说”,心里却像有只小猫在挠。

那个年纪的男孩子,对异性的好奇,是原始又纯粹的。而林惠,就是我们这群学徒工梦里的“白月光”。

她是纺纱车间的女工,比我大一岁,长得不算顶漂亮,但皮肤特别白,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右边脸颊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她走路的时候,那根又黑又粗的大辫子总是一甩一甩的,带着一股好闻的、混着棉线和肥皂味道的香气。

我偷偷注意她很久了。每次在食堂打饭,只要她排在我前面,我都能多吃一碗。我甚至知道,她不喜欢吃葱花,每次打汤都会跟师傅说“不要葱”。

在王建华和几个工友的怂恿和起哄下,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鬼使神差地就跟着他们摸到了走廊尽头。

那里的窗台很高,需要踩着一个废弃的木箱子才能勉强够到。王建华他们几个轮流爬上去,压抑着兴奋的惊呼,下来后拍着我的肩膀,说“值了值了”。

轮到我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我手心全是汗,哆哆嗦嗦地爬上木箱,扒着窗沿,把头探了出去。

一股夹杂着水汽和廉价香皂味的温热空气扑面而来。澡堂里水声哗哗,女人们的说笑声模模糊糊。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我的视线越过几个模糊的身影,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最里面的那个隔间。

帘子没有拉严实,露出了一道缝。

然后,我就看到了林惠。

她的头发被水浸湿,乌黑地贴在脖颈和肩膀上,水珠顺着她光洁的脊背滑落,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流动的珍珠。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我忘了呼吸,忘了自己在哪,眼里只剩下那一片晃眼的白。

就在我失神的瞬间,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过头来。

我们的目光,隔着二十几米的距离,隔着一扇肮脏的窗户,就那么直直地撞在了一起。

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从木箱上摔下来。我连滚带爬地往回跑,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被她看到了,我李卫民这辈子都别想在厂里抬头做人了。

王建华他们看我脸色惨白,也知道闯了祸,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溜回了宿舍。

我在走廊上站了很久,腿肚子还在发软。我想去道歉,可我哪有那个脸?我想去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喂,看够了没?”

我猛地回头,看见林惠就站在那里。她已经换上了一件蓝色的确良衬衫,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包着,脸颊因为热气蒸腾得红扑扑的,那双月牙儿似的眼睛,在昏暗的声控灯下,亮得惊人。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她肯定是来找我算账的,说不定后面还跟着厂里的保卫科干事。我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哆嗦。

她看着我这副怂样,非但没生气,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露出了那个浅浅的酒窝。

她一步步走近我,那股熟悉的、混着肥皂和棉线味道的香气,像一张网,把我牢牢罩住。

她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然后,她说出了一句让我记了一辈子,也内疚了一辈子的话。

“光看没意思,”她压低了声音,像在分享一个秘密,“下次进来试试水温?”

第2章 一碗鱼汤的债

林惠那句石破天惊的调侃,像一颗炸雷,把我那二十一年贫瘠、灰暗的人生劈开了一道光。

我没进去试试水温,但我的人生,从那天起,彻底被她“接管”了。

第二天,她就在食堂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碗里那块最大的红烧肉夹到了她的碗里,然后把她不吃的葱花全给了我。周围的工友们“哦”地一声起哄,我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而她却像个得胜的女将军,辫子甩得飞扬跋扈。

就这样,我们莫名其妙地“好”上了。

没人知道我们是怎么开始的,包括我自己都觉得像做梦。厂里的人都说我李卫民是祖坟冒了青烟,走了狗屎运,居然能追到林惠。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追到的,我是“撞”到的,而且是以一种最不光彩的方式。

那件事,成了我们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她从不提,我也没脸问。但我心里,那份愧疚和亏欠,像一棵藤蔓,从那天起就死死地缠住了我的心脏。

我对自己发誓,这辈子,我一定要对她好,加倍地好,把她当成菩萨一样供起来,才能赎清我的罪过。

我们很快结了婚。没有像样的婚礼,就在她家摆了两桌酒。她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对我这个没爹没娘、从农村出来的穷小子,一开始是看不上的。尤其是她那个在部队刚复员回来的弟弟林军,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偷了他们家传家宝的贼。

婚宴上,林军端着酒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李卫民,我姐是我们家的宝。你要是敢让她受半点委屈,我扒了你的皮。”

我端着酒杯的手在抖,但我还是迎着他的目光,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这辈子,拿命对她好。”

这不是一句空话。

婚后,我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买菜做饭,洗衣拖地,我从一个笨手笨脚的学徒工,硬是把自己逼成了一个全能的家庭主夫。

林惠从小肠胃不好,我听老人们说鱼汤养胃,就学着煲汤。那时候工资低,买一条鲫鱼要花掉我两天的饭票。我小心翼翼地把鱼肉剔下来,用纱布包好鱼骨,熬成奶白色的汤,一滴油星都撇掉,亲手喂到她嘴边。

她每次都喝得眉开眼笑,捏着我的脸说:“卫民,你这手艺,比国营饭店的大师傅都强。”

每当这时,我心里的愧疚就能稍微减轻一点点。我觉得,我多做一点,多付出一点,就能把那个肮脏的开端,洗得干净一些。

我们住在厂里分的筒子楼里,十几平米的小单间,做饭上厕所都要去公共区域。冬天没有暖气,我怕她冷,每天晚上都提前把被窝捂热了才让她睡。夏天没有风扇,我就拿着一把大蒲扇,给她扇半宿的风。

我对她的家人,更是好得没话说。

岳父喜欢下棋,我跑遍了全城的旧货市场,淘了一副上好的楠木棋盘。岳母有关节炎,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我托人从老家搞来土方子,每天晚上给她用热酒搓揉。

对那个从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的小舅子林军,我更是竭尽所能地讨好。他结婚,我把我们俩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给他包了个大红包。他儿子出生,我跑前跑后,比他这个亲爹还上心。

慢慢地,他们的态度也软化了。岳母开始在邻居面前夸我,说我“比亲儿子还孝顺”。林军虽然还是那副臭脾气,但偶尔也会在我递烟的时候,含糊地说声“谢了”。

我以为,我的努力是有用的。我像一只勤勤恳恳的工蚁,用日复一日的付出来填补那个最初的窟窿。

林惠似乎也很享受我的这种“好”。她渐渐地变得什么都不用操心。家里的水电费该交了,她不知道;亲戚家有什么人情往来,她不操心;连她自己换季的衣服,都是我提前整理好放在她床头。

她被我宠成了一个“废物”。

但有时候,夜深人静,看着她熟睡的侧脸,我心里会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我们是夫妻,却好像不太像。我更像一个忠诚的仆人,在伺候一个美丽的女主人。我们之间,永远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

我们也会吵架,但每次吵架,先低头的总是我。不管是谁的错,最后道歉的肯定是我。因为我心里有鬼。我总觉得,我没有资格跟她发脾气,我欠她的。

有一次,我因为工作上的事心情不好,回家她又为了一点小事跟我唠叨,我没忍住,回了她一句:“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

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失望和受伤。她没跟我吵,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李卫民,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求着我的。”

那一瞬间,我如坠冰窟。

原来,她什么都记得。她不是忘了,只是把那件事当成了一张王牌,一张可以随时敲打我、提醒我身份的王牌。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有任何怨言。我更加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段关系,维护着这个家的平衡。

那碗鱼汤,我一做就是三十年。从筒子楼,到后来的两居室,再到我们自己买的商品房。无论生活怎么变,每个星期,我们家的餐桌上,总会有一碗热气腾腾、奶白色的鲫鱼汤。

那碗汤,是我的赎罪券,也是我的紧箍咒。

我以为,这辈子就会这么过下去了。直到那份拆迁通知的到来,像一块巨石,砸碎了我用三十年时间维持的、平静的假象。

第3章 一纸拆迁通知

转眼三十年过去,我和林惠都到了快退休的年纪。儿子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省城,我和林惠守着老房子,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我已经从当年的学徒工,变成了车间里受人尊敬的李师傅。林惠因为身体原因,早早办了内退,每天就是跳跳广场舞,跟老姐妹们逛逛街,日子过得清闲。

那片我们曾经挥洒过青春的纺织厂生活区,也随着城市的发展,变得破败不堪。红砖墙已经斑驳,筒子楼的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像是患了皮肤病的老人。

终于,市里的规划下来了,这片区域要整体拆迁,改建成商业中心。

消息一传来,整个生活区都沸腾了。大家讨论的焦点只有一个:拆迁款。

我们结婚时住的那个十几平米的筒子楼单间,因为是厂里分的,没有产权,自然谈不上补偿。但岳父岳母住的那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却在这片区域的核心位置。

那套房子,是当年岳父作为厂里劳动模范分到的,房产证上写的是岳父的名字。岳父岳母年纪大了,这几年一直是我们两家轮流照顾。

拆迁通知贴出来没几天,林军就风风火火地召集我们开了个家庭会议。

地点就在岳父岳母家。老房子里,还是三十年前的陈设,只是家具的边角都磨得发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老房子特有的、混杂着药味和旧时光的味道。

岳父岳M母坐在主位上,林军和他老婆张丽坐一边,我和林惠坐另一边。

林军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爸,妈,姐,姐夫。今天叫大家来,就是商量一下咱家这房子的事。拆迁办的人找我谈过了,给出的条件不错。按面积算,能赔两百二十万现金,或者要一套一百二十平的回迁房。”

两百二十万!

这个数字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年的我们这个三线小城,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我心里也盘算开了。岳父岳母跟着我们住或者跟着林军住都行,剩下的钱,我们两家平分,一家一百多万,正好可以给儿子在省城付个首付,我们自己也能留点养老钱。

我刚想开口,林军就抢先一步,拿出了一套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他指了指自己,“我呢,是家里的独子,给爸妈养老送终,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这笔钱,主要得用来给二老改善生活。”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我和林惠,继续说:“我跟张丽商量过了,我们打算要现金。拿这笔钱,在市中心买个大点的电梯房,三室两厅的,把爸妈接过去一起住,也方便照顾。剩下的钱呢,就存起来,给爸妈当养老金和医疗备用金。”

我听得心里咯噔一下。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句句不离“为了爸妈”,但实际上,就是想把这两百二十万全部吞下。

张丽在一旁敲边鼓:“是啊,姐,姐夫。我跟林军都想好了,新房子装修好,肯定给爸妈留最大、最向阳的那间。再说了,我爸妈就林军这一个儿子,家产不留给儿子,留给谁啊?”

这话就有点难听了。什么叫“家产不留给儿子留给谁”?林惠难道就不是他们的女儿吗?

我看了看林惠,她还是那副样子,低着头,慢悠悠地喝着茶,好像这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岳父岳母显然已经被儿子说动了。岳母看着林惠,带着点歉意说:“小惠啊,你弟弟说得也有道理。你跟卫民现在有房子住,日子也过得去。我跟你爸这把老骨头,以后主要还是得靠你弟弟。这钱,就让他安排吧。”

我心里的火“蹭”地就上来了。

这些年,是谁在照顾二老?他们生病住院,是我李卫民在医院里端屎端尿,彻夜不眠。家里的下水道堵了,灯泡坏了,是我随叫随到。林军呢?除了逢年过节提点东西过来,露个脸,他尽过什么孝?

现在一谈到钱,就成了他这个“独子”天经地义的事了?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点:“爸,妈。林军孝顺你们,这是好事。但是这笔钱,是不是应该再商量一下?毕竟,小惠也是你们的女儿,她也有继承权。”

我这话一出口,林军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姐夫,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替我姐争家产啊?我们老林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了?”

“外人”这两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

三十年了,我自问对这个家仁至义尽,到头来,在他眼里,我还是一个外人。

我强压着怒火:“林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凡事应该讲个‘理’字。这钱,小惠也该有一份。不说多,至少也得按规矩来吧?”

“规矩?什么规矩?”林军冷笑一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就是我们这儿的规矩!李卫民,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我姐好,都是装的吧?绕了半天,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盯着我们家这点钱,你安的什么心?”

他老婆张丽也阴阳怪气地说:“就是,这么多年,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现在倒好,反过来算计我们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我猛地站起来,指着林军:“林军!你说话凭良心!这些年我是怎么对你爸妈的,怎么对你这个家的,你心里没数吗?”

“我心里有数得很!”林军也站了起来,个子比我矮,气势却比我足。他指着我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我数着你一个外姓人,是怎么一步步赖上我们家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要不是你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我姐能看上你?一个穷光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下三滥的手段”……

这几个字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我。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我下意识地看向林惠,希望她能站出来说句话,哪怕是替我辩解一句。

可是她没有。

她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维护,只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冰冷的平静。

那一刻,我感觉天旋地转。我用三十年时间构筑起来的世界,在林军的咆哮和林惠的沉默中,轰然倒塌。

第4章 沉默的共犯

那天的家庭会议,不欢而散。

我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岳父家。走在路上,初冬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可我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疼。

林惠默默地跟在我身后,我们俩一路无话。

回了家,我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手抖得厉害。烟雾缭绕中,我看着林惠,那个我爱了、也愧疚了三十年的女人,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终于忍不住,声音沙哑地问,“他那么说我,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林惠把包放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才淡淡地开口:“说什么?跟他吵吗?你明知道他是什么脾气,跟他吵有用吗?”

“有没有用是一回事,说不说是另一回事!”我把烟头狠狠地摁进烟灰缸,“我是你丈夫!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我,你连一句维护我的话都没有!林惠,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李卫民,你今天怎么了?”她皱起了眉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不就是为了点钱吗?至于发这么大火?这么多年,我们家的事哪次不是我爸妈和我弟做主?你忍忍不就过去了?”

“忍?”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自嘲地笑了起来,“是啊,忍。我忍了三十年了!我以为我忍气吞声,任劳任怨,就能换来你们家一点点的尊重。结果呢?在你们眼里,我永远是个外人,是个图你们家财产的贼!”

我的情绪彻底失控了,声音越来越大:“钱我可以不要!那两百多万,我一分都可以不拿!但是我受不了这个委屈!林军他凭什么那么说我?什么叫‘下三滥的手段’?他是不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是不是你跟他说的?”

听到“当年的事”这几个字,林惠的脸色终于变了。她眼神闪躲了一下,避开了我的目光。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跟他说那个。”

她的反应,反而让我心里的怀疑更加确定。

我死死地盯着她:“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那么说?林惠,我们是夫妻!三十年的夫妻!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弟弟,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那不是莫须有的罪名。”

她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脏。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抬起头,直视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和决绝。

“李卫民,我们都别自欺欺人了。三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敢说,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亏欠吗?”

轰——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亏欠。

原来,在她心里,我这三十年的付出,这三十年的任劳任怨,都只是理所应当的补偿。我像一个签了卖身契的奴隶,无论做得多好,都只是在履行我的义务。

我一直以为,那个秘密是我们两个人共同守护的,是维系我们这段不寻常关系的基石。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基石,那是我脖子上的一道枷锁。而钥匙,一直握在她的手里。

她不是我的共犯,她是我的债主。

“所以……”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颤,“所以这些年,你对我好,让我管家,让我孝顺你父母,都是因为这个?因为你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没有回答,但她的沉默,就是最残忍的回答。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我站起身,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林惠,你真行。你用一句话,套牢了我一辈子。我李卫民在你眼里,就是个傻子,一个天大的傻子!”

我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话,转身就想走。

“你去哪?”她在我身后问。

“我去哪都行,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

我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乱成一团。三十年的婚姻,三十年的生活,像一部被抽掉了关键帧的电影,画面支离破碎。

我想起了新婚之夜,她羞涩地依偎在我怀里。我想起了儿子出生时,她满头大汗却笑得一脸幸福。我想起了无数个平淡的日子里,她为我熨烫衬衫,为我端上热饭。

那些温暖的画面,此刻却像一把把刀子,反复切割着我的心。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有爱情的。就算那个开始不那么光彩,但三十年的相濡以沫,总该有点真情实意吧?

可她今天的话,把所有的一切都打碎了。

原来,我引以为傲的付出,在她看来,不过是一场漫长的赎罪。

我走到了那片即将被拆除的纺织厂生活区。深夜里,这里一片死寂,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照着破败的楼房和疯长的野草。

我找到了我们当年住过的那栋宿舍楼。楼已经空了,门窗都破了,像一个个黑洞洞的眼睛。

我摸索着,走到了当年那个走廊的尽头。那个木箱子早就不见了,窗户也只剩下一个空洞的框架。

我站在那里,抬头望向对面女宿舍的方向。那里早已是一片废墟。

三十年前的那个夏夜,仿佛就在昨天。那个闷热的、改变了我一生的夜晚。

我一直以为,是我欠了她。是我用一种卑劣的方式,闯进了她的生活。

可现在,我糊涂了。

到底是谁,欠了谁?

第5章 那堵墙,塌了

我在外面游荡了两天。手机关机,谁也联系不上我。我就像一个孤魂野鬼,在城市的角落里,一遍遍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第三天,我回了家。

我不是想通了,也不是原谅了。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三十年的账,总得算清楚。

我推开家门,林惠正坐在客厅里,看上去年纪大了好几岁,眼睛红肿,一脸憔憔悴悴。

看到我回来,她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回来了。”她说。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她面前,把一份文件拍在茶几上。

“这是离婚协议书,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财产我们一人一半,房子归你,我拿现金。你要是没意见,就签字吧。”

林惠的身体猛地一颤,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李卫民,你……你要跟我离婚?”

“不然呢?”我冷冷地看着她,“你不是觉得我欠你的吗?我这三十年,也该还清了。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我不同意!”她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李卫民,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儿子也那么大了,你闹什么离婚?传出去像什么话?”

“像什么话?”我甩开她的手,胸中的怒火和委屈再次翻涌上来,“当初林军指着我鼻子骂我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像什么话?你把我当成一个用秘密拿捏了三十年的傻子,你怎么不问问像什么话?”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眼眶也红了。

“林惠,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过那种踮着脚尖、低着头过日子的生活了!我不想每次看到你,都觉得自己是个罪人!这个婚,我离定了!”

就在我们俩激烈争吵的时候,门铃响了。

林惠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林军和张丽,还有岳父岳母。

他们显然是来当说客的。

林军看到我,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姐夫,我……”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拉不下脸。

岳母先开了口,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卫民啊,你别跟小惠一般见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别动不动就提离婚啊。林军他就是个浑小子,说话不过脑子,我已经骂过他了。”

我看着眼前这几个我曾经尽心尽力侍奉的人,心里一片冰凉。

“妈,”我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平静却疏离,“晚了。有些事,不是骂他一顿就能过去的。”

我转向林军,一字一顿地问:“林军,我今天就想问你一句话。你说我用‘下三滥的手段’,这话到底是谁跟你说的?”

林军的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说!”我猛地提高音量,吓了所有人一跳。

“是……是我自己猜的。”林军被我的气势镇住了,终于说了实话,“当年你们俩好上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我姐那么傲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闷葫芦?后来有一次,我听妈无意中念叨过一句,说你小子运气好,‘捡了个大便宜’。我就……我就瞎猜的。”

原来是这样。

一句无心的念叨,一个恶意的揣测,就像一颗种子,在林军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三十年的偏见和鄙夷。

而林惠,我的妻子,她明明有机会澄清这一切,却选择了沉默。她任由这盆脏水泼在我身上,任由她的家人看低我,只为了握住那张可以随时敲打我的“王牌”。

我惨然一笑,笑声里充满了悲凉。

“好一个瞎猜。”我看着林惠,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惠的脸色惨白如纸,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岳父,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们中间,浑浊的眼睛看着林惠,又看看我。

“都别吵了。”老人家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件事,都怪我。要怪,就怪我当年没把话说清楚。”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解地看着他。

岳父走到林惠面前,眼神里充满了疼爱和愧疚。

“小惠,事到如今,就别再瞒着卫民了。这个疙瘩,在你心里,也在他心里,结了三十年了。再不解开,你们这个家,就真的散了。”

然后,他转向我,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郑重的语气说:

“卫民,我们老林家,对不住你。其实,三十年前那个晚上,不是你偷看了小惠,是她……是她算计了你。”

老人的话,像另一颗更具威力的炸雷,在我已经一片废墟的心里,再次炸响。

我彻底懵了。

算计?

什么意思?

我看到林惠的身体晃了一下,她扶着墙,缓缓地蹲了下去,把脸埋在膝盖里,发出了压抑的、痛苦的呜咽声。

那堵在我心里立了三十年的墙,在岳父平淡的叙述和林惠崩溃的哭声中,终于,彻彻底底地,塌了。

第6章 一场迟到三十年的坦白

岳父的声音,把时光拉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年。

“卫民,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注意到小惠之前,她早就注意到你了。”

老人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我心中层层叠叠的涟漪。

“那时候,厂里的年轻小伙子,一个个都油嘴滑舌的,就你,见了姑娘家就脸红,低着头走路,跟个闷葫芦似的。可小惠跟我说,她就觉得你这孩子踏实、本分。”

岳父顿了顿,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女儿,继续说道:“她好几次想跟你说话,你都躲着她走。她一个女孩子家,脸皮薄,又不好意思太主动。那天晚上,她在澡堂里,其实早就从窗户的反光里,看到走廊尽头鬼鬼祟祟的你们了。”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她一眼就认出了你。她当时心里又气又急,气你们这帮小伙子不学好,又急你这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她跟我说,她当时脑子一热,就想出了那么个法子。”

岳父叹了口气:“她故意让你看到,故意跑上楼去找你,故意说那句气话,就是想吓唬吓唬你,也想……也想给你俩创造个机会。她赌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只要认定了,就会对她负责到底。”

“她赌对了。可她也错了。”

老人的目光转向我,充满了歉意:“她没想到,这件事,会成为压在你心头三十年的一块石头。她更没想到,她当初一句少女的娇嗔和试探,会被你当成一辈子的亏欠。卫民,是她对不住你,是我们……是我们全家,都享受着你的好,却心安理得地让你背着这个黑锅。”

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不是那个卑劣的者,我只是一个落入圈套的、被选中的“猎物”。

原来,那句让我愧疚了半生的“进来试试水温”,不是一句轻浮的调侃,而是一个少女笨拙又大胆的告白。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像一个演了三十年悲剧的演员,直到剧终才发现,自己拿错了剧本。

我看向蹲在地上的林惠,她哭得浑身颤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为什么?”我走过去,声音干涩地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林惠抬起头,满脸泪痕,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我……我不敢。”她哽咽着说,“一开始,我很享受你对我的好。你把我捧在手心里,什么都依着我,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觉得,这个秘密,能让你永远对我好。”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发现你对我的好,不全是爱,更多的是补偿。你对我越好,我心里就越慌。我们之间,不像夫妻,像……像债主和欠债的。你小心翼翼,我步步为营。我想告诉你真相,可我怕,我怕你知道了真相,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我了。我怕失去你,李卫民!”

她说到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

“这次拆迁款的事,林军那么说你,我心里比谁都难受。可我……我还是自私。我想用这件事,最后再试探你一次。我想看看,在你心里,是我重要,还是钱重要。我知道我错了,我错得离谱……”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所有淤积的困惑和怨恨。

是啊,我怎么忘了。当年的林惠,也是一个二十出头、骄傲又勇敢的姑娘。她用她那个年代最大胆的方式,选择了一个她认为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

而我,却用我固执的、可笑的“赎罪”,把我们俩都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

我以为我在还债,其实,我是在用我的愧疚,绑架了我们的爱情。

我慢慢地蹲下身,伸出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傻瓜。”我的声音里,带着三十年未曾有过的轻松,“我也是个傻瓜。”

林军和他老婆张丽,已经在一旁听傻了。林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走到我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姐夫,对不起。是我混蛋,是我小心眼,是我冤枉了你。”

我看着他,这个让我恨了半辈子的小舅子,心里却生不出一丝恨意。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一家人,不说了。”

那一天,我们家那堵看不见的墙,终于塌了。

我们没有离婚。

我把那份离婚协议书,当着全家人的面,撕得粉碎。

拆迁款的事,最后也得到了一个圆满的解决。林军主动提出,两百二十万里,拿出八十万给岳父岳母养老,剩下的,我们两家平分,一家七十万。

他说:“姐夫,这七十万,不是分的家产,是我替我们老林家,补给你的。”

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知道,这不是钱,这是一份迟到了三十年的认可。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但又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第7章 另一碗鱼汤

自从那天把话说开之后,我和林惠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一个小心翼翼地伺候,一个心安理得地接受。我们开始像一对真正平等的夫妻那样,有了争执,有了探讨,也有了更多真诚的交流。

我会因为她乱丢袜子而唠叨她,她也会因为我忘了关电视而批评我。

有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发现厨房里亮着灯。

我走进去一看,林惠正系着围裙,笨手笨脚地在处理一条鲫鱼。锅里烧着水,旁边的案板上,切好的姜片和葱段歪歪扭扭。

看到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还沾了一点鱼鳞。

“你回来了。我……我想学着煲鱼汤。”

我看着她,心里一暖,走上前,从她手里拿过那条鱼。

“我来吧,你别把手弄伤了。”

“不,”她固执地抢了回去,“你做了三十年了,也该我给你做一次了。”

那天晚上,我喝到了三十年来,第一碗由林惠亲手为我做的鱼汤。

说实话,味道不怎么样。汤色不清亮,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盐也放多了。

可我却一滴不剩地喝完了。

喝到碗底的时候,我抬起头,看到林惠正一脸紧张地看着我,像个等待老师打分的学生。

我冲她笑了笑,由衷地说:“好喝。这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鱼汤。”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露出了那个久违的、浅浅的酒窝。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老房子的拆迁工作已经开始,推土机的轰鸣声,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一个周末,林惠突然提议,想回那片老厂区看看。

我们并肩走在那片熟悉的废墟上。当年的宿舍楼、食堂、公共澡堂,都已经被夷为平地,只剩下一堆堆破碎的砖石瓦砾。

我们走到了那堵改变了我们一生的红砖墙的位置。墙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一道长长的地基痕迹。

林惠停下脚步,捡起一块红色的碎砖,在手里摩挲着。

“卫民,”她轻声说,“对不起。这堵墙,困了你三十年。”

我从她手里拿过那块砖,然后用力地把它扔向远方。

“不,”我看着她,认真地说,“它没有困住我。它只是让我用了一种最笨拙的方式,去证明我有多爱你。”

阳光下,她的眼角泛起了泪光。

我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

“其实,我早就该想明白的。”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当年你一个那么骄傲的姑娘,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我,又怎么会用那种方式,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押在一个穷小子身上呢?”

她在我怀里,点了点头,哭了,也笑了。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秘密和隔阂了。那个始于年夏天的、荒唐又深刻的故事,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也好,算计也罢,当所有的误会和亏欠都被时间冲刷干净,剩下的,就只有最纯粹的,相濡以沫的感情。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墙,并不是砖头砌成的。它可能是误解,是愧疚,是说不出口的秘密。而推倒这堵墙最好的方式,不是用一辈子的付出去填补,而是勇敢地,把一切都摊在阳光下。

回家的路上,我牵着林惠的手,就像三十年前,那个刚刚“好上”的下午一样。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笑着问她:“哎,说真的,当年你让我进去试试水温,要是……要是我真进去了,你打算怎么办?”

她白了我一眼,那风情,一如当年。

“怎么办?”她哼了一声,辫子虽然没了,但那股傲娇的劲儿还在,“你要是真敢进来,我就敢把你按在水里,让你也试试,什么叫‘透心凉’!”

我们俩都哈哈大笑起来。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我知道,我和林惠的故事,下半场,才刚刚开始。

相关推荐

我的抗战演员表全部_我的抗战演员表全部名单

霍啸林,是抗战剧勇敢的抗战中的角色。由男演员杨志刚饰演。他曾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少爷。后来在父亲霍绍昌被赵金虎杀后才懂得的世间的冷暖。后来选择了抗日救国,最后被日本侵略者砍下脑袋。勇者的抗战霍啸林大结局...

虐到肝疼的超级虐文短篇现代言情

《送你一枝野百合》作者:罪加罪从校园到都市,双向暗恋,女追男+追妻火葬场,这本真的绝,甜虐交织,推拉一绝,今年看过的最好看的文。罪加罪真的好厉害,讲故事的能力很强。作者罪加罪真的好厉害,又会写甜,又会...

海洋天堂观后感_海洋天堂观后感一千字

海洋天堂结局:是大福像从前趴在父亲背上一样,伏在海龟的身上,和他一起游。他费尽心力地教大福自己坐公交车去海洋馆,在海洋馆擦地。为了不让大福感到孤独,他不惜拖着病重的身体,背着自制的龟壳扮成海龟,陪着大...

无敌战神林北_无敌战神林北1130

五年前,被陷害入狱!五年后,他荣耀归来,天下权势,尽握手中!我所失去的,终会千百倍的拿回来!     此一刻,天空之城,整个议事大厅,鸦雀无声…&nb...

虫儿飞原唱_虫儿飞原唱郑伊健

原唱郑伊健主唱,童声伴唱歌曲歌词: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

黑莓视频_黑莓视频素材

看视频没问题!只是他是四方屏幕,不能满屏观看,而且屏幕又小!这个黑莓打电话发信息上上网还是可以的。看视频就一般般啦!

最霸气的十首诗_笛子最霸气的十首诗

一生必读的十首霸气古诗词有:《观沧海》、《赤壁》、《过零丁洋》、《夏日绝句》、《石灰吟》、《满江红》、《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其二》、《从军行》、《雁门太守行》和《无题·龙卧千江水自流》。这些诗词或表达...

你是我藏不住的甜_你是我藏不住的甜最新章节

第五十四章!小说甜而不腻,有些接地气,作者文笔流畅,句句写进人心,情节套路新颖,不是烂大街的剧情,在读的时候,最大的体验就是感觉书里出现的那些人好像我们身边也有。《偷偷藏不住》刚开始看到书名的时候,我...

神级奶爸免费阅读全文_神级奶爸格格党

尚不清楚。因为张汉是一个虚构角色,他的结局取决于他的作者和故事情节的发展。如果现有的小说或影视作品已经完成,那么可以据此判断他的结局;如果还有未完成的作品,那么他的结局还不确定。需要等待后续的剧情发展...

哆啦a梦主题曲歌词_哆啦a梦主题曲歌词罗马音

1:“?”是的,我给你讲一下哆啦A梦主题曲的国语版歌词。1,哆啦A梦主题曲的国语版歌词是这样的:小小的希望被星星守护夜空之下未来是创造这世界的奇迹用画笔绘出期待与创意将...

十大最强机械怪兽_十大最强机械怪兽实力排行

金谷桥,艾雷王,艾斯杀手,机械哥莫拉,我现在只想起来这些1嘎拉蒙不是机器怪兽。2嘎拉蒙是一个虚构的角色,不是真实存在的机器怪兽。他是一只来自外太空的生物,具有超能力和变形能力。3嘎拉蒙在动画片和...

绝密押运40集免费观看_电视剧绝密押运全集

是假象的卧底,其实都是蝴蝶帮干的,武警没有卧底只是赵野是警察安在银行的卧底而已私家车恶意插队是在第二集。绝密押运第二集剧情:陶涛到九中队报到,被分配到警卫连。九中队军容整齐,军纪严明,营区内布满...

海之边夜未增减板全季_海之边境

大海是有边的。虽然说大海看起来无边无际,但它总是有尽头的。太平洋是最宽广的,但它的东边是美洲,西边是亚洲,北边是白领海峡,南边一直到南极洲,它也是有头的。其他有印度洋,北冰洋,大西洋,它们也都是有尽头...

夏至桑旗全文免费阅读_夏至桑旗免费阅读目录

《初婚有错》女主夏至,男主桑棋。作者芭了芭蕉。简介:年轻貌美的女记者忽然怀孕了,孩子不是老公的。当做金丝鸟被圈养,却不知道对方是谁;有一天晚上,一个人爬上了她的床,“怎么是你”桑旗开了一家绣坊,夏至辞...

权力的游戏第7集完整版_权力的游戏第1集完整版

1、史塔克家族的北境王国2、霍尔家族的河屿王国(河间地+铁群岛)3、艾林家族的山谷王国4、杜兰登家族的风暴地风暴王国5、兰尼斯特家族的西镜凯岩王国6、园丁家族的河湾地河湾王国7、纳梅洛斯·马泰尔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