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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c55 2025-11-03 19:07 5 浏览

第五章 压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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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压力之下

年,一名专注的鸟类观察家爱德华·塞卢斯(Edward Selous)开始思考他多年来观察到的一个新奇的现象。塞卢斯想,为什么那么多的鸟类——白嘴鸦、海鸥、田凫、八哥等——可以完全同步地从田野飞起,就像在跳一出精心设计的舞蹈?大家都知道鸟类并不算聪明,也没有办法和彼此沟通,那么它们是怎么用无缝的方式协调它们的行动呢?他的结论是:一定是通过“读心术”。当时没人相信塞卢斯的“超感觉理论”。毕竟他没有任何证据,而且当时的科学界和现在一样,只认事实不认推测。不过,在世纪年代,没人能给出更好的解释。

事实后来证明,塞卢斯并不是信口开河。鸟类的行为就是各种各样心灵融合的结果。当然,鸟不能读取彼此的大脑,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它们就像共享一个集体的大脑。这种现象并不只出现在鸟类中,动物王国中也充满了这样的例子。甚至白蚁——是的,这种以咬噬破坏为生的、导致房屋地基不稳的、讨人厌的小生物,也拥有共享集体意识的能力。不太友善地讲,单独的一只白蚁完全是一个傻子,它的大脑没有足够的神经元,以至于它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而万只白蚁就拥有足够的集体智慧去建造巨大的、复杂的结构,比如高达英尺的白蚁丘。但问题的关键是这种集体智慧是如何形成的?

直到世纪年代,科学界才给出了一个解释。当生物学家皮埃尔–保罗·格拉塞(Pierre-Paul Grasse)观察了很多组白蚁在建造蚁丘初期的行为之后,他发现每一只白蚁都会实施简单的三步行动。

第一步,白蚁会衔一口地面的土壤,然后用唾液把土定型成一个小球。

第二步,白蚁漫无目的地游荡,直到偶然发现了一个凸起的区域,它就会把小球放下来,就像金毛犬会放下沾满唾液的网球。

第三步,白蚁会不断地重复前两步。很难想象这些笨拙的小虫子们通过这种极其缓慢的、看似随机的、未经协调的过程最终能建成一个巨大的、设计良好的结构。但是它们做到了。白蚁放置的小土球越多,蚁丘就会变得越高。蚁丘变得越高,其他漫无目的地游荡的白蚁就越有可能撞到它,然后让它变得更高。当这些蚁丘或是柱状物达到某一个高度,格雷斯解释道,“一种新的行为就会产生,白蚁们开始在这些土丘之间建立拱门。整个精心建造的蚁丘包括房间、隧道和复杂的空气流通渠道,全部是由几千只白蚁在完全没有中心协调的情况下完成的,只是靠一些简单的规则。”格雷斯把这种奇怪的现象称为“无沟通的合作”。

简而言之,没有位高权重的蚁后发号施令,没有战略计划,也没有正式的组织情报机构告诉白蚁该做什么。它们仅仅是像一个庞大的白蚁大脑中那些一个个微小的、单一的细胞那样运作。

这个过程可以用一个叫作“复杂适应系统”(complex adaptive systems)的理论来解释。该理论认为,自然界的很多系统(比如鸟类同步飞行,或白蚁煞费苦心地建造一个巨大的蚁丘),内在都是“意外的”和“非确定性的”,也就是说,用最简单的话来讲,就是整体的力量要大于各个部分的总和,以至于你无法简单地通过个体的行动(比如某一只白蚁嘴上叼着一块沾满唾液的沙土,或一只鸟正要起飞)来预测集体性的结果。根据这一理论,虽然人眼看不到这一过程,但白蚁其实是能够凭直觉“通过保持与族群中同伴的高度关联性,知道在什么时间,以及在结构的哪个位置加入黏土”。换句话说,仅仅是通过观察和模仿同伴的行为,白蚁就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通过一次次的观察,我发现我们作为消费者也是以相同的方式行动的。就像鸟类和那些白蚁一样,我们也是被连接到一种集体意识中,通过判断他人的做法,从而相应地修正自己的行动和行为。利兹大学的研究者们在年做了一项实验,他们让几组人绕着一个大厅漫无目的地行走,不可以和其他人沟通。但是起初研究者们只是给了几个人详细的指令,明确地告诉他们应该在哪里行走。在观察最终的行为时,他们发现无论组的规模多大,组内的每个人都盲目地跟随着那一小撮知道该往哪里走的人。正如科学家们所说的:“(该)研究表明,人群和羊群以及鸟群一样,会无意识地跟随少数个体。”而且仅仅需要5%的“知情个体”就能够影响多达人的群体的行走方向。另外%的人只是无意识地、没精打采地跟在后面走。

作出此结论的研究者延斯·克劳斯(Jens Krause)教授表示:“该研究有趣的地方在于,我们的参与者最终达成了一致的决定,虽然我们不允许他们和别人说话或打手势。”就和那些白蚁一样,“大多数情况下,参与者们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在被其他人带着走。” 关于“只需要几个人就能够引领组内其他人的方向”还有更多的证据。在德国科隆的一项研究中,个人聚集在一个大圆圈的中心,圆圈上有像时钟一样的编号。然后研究者们给名“知情个体”发了纸条,上面写着“走向9点钟的位置,但是不要离开队伍”。而没有给其他人任何具体的指示,只有写着一句“不要离开队伍”的纸条。一开始,大家似乎是随机地走来走去,但是过了一会儿,那些“知情个体”已经开始引领其他所有人走向指定的9点钟的方向。

年,《华盛顿邮报》做了一个有趣又著名的实验。他们雇来了世界上最好的音乐家之一,找一天在美国首都的早高峰期间在地铁站月台上弹奏一把价值高达万美元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大多数上班族都径直走过,忽略他的存在。他们心里肯定在想:“又是一个想从我兜里讨点零钱的贫困街头音乐家。”小提琴家那天早上的总收入是美元——这对于他音乐会的一张门票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表面看来,这些路人似乎只是不懂欣赏音乐的门外汉,但是我相信这是我们的集体意识(或者说从众心理)起作用的一个例子。想想看,一个烦躁的上班族无视这个演奏者(也许她只是在那个早上特别匆忙,或者她是一个乐盲),然后她身后的上班族就会认为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也跟着匆忙走过了。从跟在她身后的一个人开始,延伸到跟在这个人身后的十个人,直到所有在早上通勤的人群和这位世界级的大师擦身而过;而在另一种情境下,这些人也许还会很情愿地花上几百美元到肯尼迪中心或卡内基音乐厅去听他的演出。

从人群中站出来,或者和其他人不同,会让大多数人感到不舒服。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在一个联合利华的焦点小组中所观察到的现象。一组消费者在讨论洗发水。当主持人提出关于瘙痒的话题时,房间里所有人都开始挠头皮。他们全都突然长了一头虱子吗?当然不是。他们只是完全无意识地模仿着房间里其他人的行为。

年来,我还注意到另一个有趣的现象。当你给人们展示一叠聚会照片或刚刚上传到Facebook上的相册时,他们的第一个举动就是停下来,然后看有自己的照片。这并不令人惊讶——我们是一个虚荣的物种。但是他们做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停下来看看照片中站在自己周围的人。为什么?因为他们在看完自己的样子之后,就需要分析一下自己和别人比起来怎么样:他们看起来是自己的本来面貌吗?他们是否给人留下了好的印象?其他人是用认同的眼光看着他们吗?照片上都能看出来。这说明我们作为人类从不凭空评估自己和自己的行为,或自己的决定,我们的自我评估是和其他人联系在一起的。

重点在于,我们是社会动物,生来就表现出这种从众的行为。即使是个月大的婴儿也有这样的特征。在一系列的研究中,研究者们训练几个个月大的婴儿玩5种不同的玩具。这些孩子在日间托儿所里向其他同龄的、从没见过这些玩具的孩子展现出了玩玩具的技能。两天之后,其中一个研究者把同样的玩具送到了第二组孩子的家中。这些孩子不假思索地按照他们在托儿所里看到的玩玩具的方式玩了起来。结论是什么?个月大的婴儿能够自动模仿同伴的行为,并把这些行为带回家中,即使是在小时之后。

已有大量的研究表明,我们本能地通过观察他人的行为来提醒我们自己的决定——从我们该怎么走路,到我们该听什么音乐,再到我们应该开什么车。简而言之,我们似乎本能地相信他人比我们更加了解我们想要什么。

心理学家给这一现象起了一个名字,叫“同侪压力”。

听到这四个字时,我们可能会在内心叹息,就像我们是成年人那样深沉和忧郁地叹息。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甚至有些微盛气凌人的表达,让人想起青少年时期那些缺乏安全感的回忆和青春痘,并让我们回到那个小宇宙,在那里有个幽灵般的同学在你的耳边低声道:“来吧,就这么一点儿不会伤害到你的。”虽然这种旧式的同侪压力肯定是存在的,但我在这里讨论的不是这种。我说的是一种更加隐性的、利用我们原始的渴望被接受的人性本能——那些不会被遗忘的,也不会被驱逐出人类部落的进化本能。接下来你将读到,这种隐性的同侪压力更加阴险,公司和营销者正在以你无法想象的方式利用同侪压力的说服性力量。

有样学样

作家兼社会心理学家罗伯特·西奥迪尼(Robert Cialdini)曾在一个有趣的实验中证明了同侪的说服性力量。几百名志愿者坐在一个房间里,据称是让他们填一份问卷。但是填问卷只是一个幌子,西奥迪尼实验的真正目的是看我们的行为是如何被周围的其他人影响的。一个装满曲奇的大玻璃罐子就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明显位置,香味都要溢出来了。

“你要拿一块曲奇吗?”其中一个研究者问答卷人。大约有1/5的志愿者拿了曲奇。(他们真是自律啊。)在实验的第二阶段,研究小组偷偷地拿走了罐子里的大部分曲奇,弄得看起来像是其他人都拿了一样。但是仍然只有1/5的人愿意拿曲奇。

然而,在实验的最后阶段,一名研究者坐在桌子后面,桌上就是那个曲奇罐。但是这一次,在研究者问那些志愿者要不要拿一块时,一个陌生人走进房间,打开玻璃盖,当着房间里所有人的面拿了一块曲奇,然后走了出去。这一次,当志愿者们被问到要不要曲奇时,几乎每个人都拿了一块。

这个实验所揭示出的是广告商和营销者们长期以来都意识到的:人类想要其他人想要的。而且其他人的需求表现得越明显,我们就越想要他们拥有的东西。在曲奇罐的实验中,即使人们认为其他人拿了曲奇,也没有想要更多的曲奇。但是当他们亲眼看到另一个人拿了曲奇时,他们的大脑就在说“我也要”。

现在想象一下还有两个星期就到圣诞节了,而你还没有给你的小孩买礼物。这没什么奇怪的,就像以往的圣诞节那样,总是会出现“那个”礼物是你看到过或听到过的,而且每个家长都给他们的小可爱买了或正计划买。我们那些持久的记忆能够让我们回想起近几年的圣诞节热卖礼物,比如菲比精灵、豆豆娃、Razor踏板车、拓麻歌子,以及年的“年度玩具”Elmo瘙痒娃娃,这股热潮导致全美国的妈妈们不顾一切地“在商店的过道里一决胜负”。在每一个案例中,这种对于“必买玩具”的热潮和追捧都达到了成熟的社会流行病的程度,成为了一种快速和广泛传播的社会趋势,和某些消费者病毒很像。

年,在每个孩子的愿望清单上,最热门的必买圣诞节玩具是猪猪宠物电动仓鼠。虽然玩具的定价是美元,但是由于全美需求量巨大(坦率地说,这太奇怪了),亚马逊网站以其3倍的价格出售,而且不久之后,eBay网上有人用5倍的价格出价。显然,这种风气是极易传染的,正如你们之前读到的,当提到我们给孩子买东西的问题,负罪感就来了。但问题仍然存在:是什么决定了某种风气会流行,而某种风气会终止,或者哪些品牌和产品会成为社会潮流,而哪些不会?为什么是猪猪宠物电动仓鼠,而不是其他什么玩具或小玩意儿?毕竟,它做不了任何特殊的事情,它不能唱歌不能跳舞,也不能满足你的心愿。它会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比如鸣叫、哔哔声或哞哞声,但也只有这些了。然而,到年底,发明电动仓鼠的圣路易斯Cepia公司卖出了价值数千万美元的仓鼠玩具——这似乎不仅仅是个愉快的巧合。

Cepia让它那奇怪的产品成为争相追捧的圣诞玩具,就体现了病毒营销——与“同侪压力”近似的艺术和技巧。首先,这家公司在医院、动物园和职业棒球联赛中放置和展示了“仓鼠赠品”。然后,它又赞助了大约场邀请制的“仓鼠聚会”,“有影响力的妈妈博主们”是该玩具(还有爬行管道以及让“仓鼠过管道”的秘诀,管他呢)的幸运接收者。另外,公司还在流行的“妈咪谈话广播”(Mom Talk Radio)频道举办了一个现场的、由人通过将电话联网参加的“互联推特”聚会(最后是抽奖环节),由主持人玛丽亚·贝莉(Maria Bailey)监督这场关于“猪猪产品的粉丝们分享自己与猪猪宠物的独特趣闻”的互动讨论,最后全美的妈妈们无论身在何处都听到或读到了有关该玩具的故事,由此引发了传染性极强的购买热潮,猪猪电动仓鼠在全美脱销了。

然后Cepia做了一些巧妙而又极其平常的事情——它开始减少猪猪宠物的制造量。对,减少。为什么?因为刻意限制库存会让我们感觉到这个产品的需求量更大;如果“每个人”都想要一个,那么在我们看来这个产品就会更加有价值。制造一种稀缺的感觉会刺激我们的团体性思维,以及我们对于错失的恐惧。觊觎他人拥有的东西,是人类的本性。

这种对于“被别人拿走了我们就错过了”的恐惧,驱使狂热的人群在凌晨4点就开始排队,只为亲手拿到最新推出的iPad2或者是一双稀有颜色的Ugg羊毛靴,而且这也是为什么几年前一个喜欢淘便宜货的人在一个黑色星期五于长岛的沃尔玛门外被踩踏致死的原因。如果你在eBay网上竞标过商品,你也很可能不知不觉地成为这种陷阱的牺牲品。如果某种商品只有一个(比如企鹅茶具在全世界只有一套),那么对于“其他人或许会轻易得到一套橙色喙的马克杯”的恐惧就会驱使人们成倍地提高竞标的价格——以及付上远远超出产品价值的价格。

一旦社会传染病传播,它就开启了自己的生涯。说一个更加奇怪的例子吧。几年前在大学生和多岁的男性中出现了一股玩一种叫“icing”的喝酒游戏的风潮。不,我说的不是生日蛋糕上的那种糖霜(英文也为“icing”),而是被《纽约时报》称作“世界上最大的病毒式饮酒大赛”游戏,喝的是斯米尔诺夫冰纯(Smirnoff Ice),所以游戏称为“icing”。从来都没玩过?那你真是幸运。游戏的玩法是这样的:首先,挑个朋友,给他一罐斯米尔诺夫冰纯,然后他就必须单膝跪地一口气把它喝光。避免成为这无常命运的受害者的唯一方法就是自己带一瓶酒主动出击去“icing”别人,但如果你去“icing”别人时对方手边也有一瓶,那么你就得把两瓶都喝完。听起来真是糟透了,但是这个游戏很快就席卷了全国的大学校园,还催生出几个网站,据《纽约时报》报道,“莫名其妙地流行起来……成为大学生、华尔街工作者以及小名人的奇怪的消遣活动。”

斯米尔诺夫断然否认要为这个游戏付上任何责任(我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但是无论怎样,这游戏让公司大赚了一笔。《时代》杂志报道称,这一热潮不仅提升了品牌认知度,还把品牌延伸到了年轻男性的范畴中,因为他们以往认为“冰纯”系列是女孩气和女性化的。冰纯系列产品的销量在游戏的发源地——南方的一些大学城骤然激增。无论这个游戏是自发出现的,还是由营销者刻意制造出来的,同侪压力给品牌和公司带来了一笔意外之财。

这恰恰是为什么各行各业的公司变得如此善于种下社会传染病的种子,然后坐在一旁看着它们蔓延的原因(正如在这个案例中,斯米尔诺夫被指控做了这一切)。我们在最后一章中将会读到,最有说服力的营销信息不是平面广告,不是电视广告,也不是广告牌;而是来自——或至少是“似乎”来自我们的同侪。实际上,最有效也是最卑鄙的病毒营销策略之一,就是公司写一篇博客,或者是制作一个YouTube视频,内容要极端、有趣、无耻、具挑衅性或令人恐惧(或是以上元素的组合),以至于让观众发问:这是开玩笑还是真实的?历史上最成功也是被谈论最多的病毒营销活动有西约翰牌三文鱼罐头(广告中一个男人和一只熊为一条鱼而搏斗);特洛伊安全套(公司在年推出了特洛伊游戏,比拼性能力的类似奥运会的锦标赛);李维斯(广告中男演员后空翻跳进蓝色的牛仔裤);以及冲浪服装制造商极速骑板(Quiksilver,推出了一段令人过目不忘的假的网络视频,视频中一群孩子往河里投掷炸药,然后在爆炸制造出的巨浪中冲浪)。

尽管如此,还是没有公司能做出像传媒集团维亚康姆(Viacom)的病毒营销视频那样彻头彻尾的狡猾和两面派的事情。年,长期反对电视和电影盗版的维亚康姆起诉谷歌(YouTube的母公司),声称YouTube为了提升访问量和销售额,有意允许其用户上传他们从维亚康姆非法下载的(也就是偷窃的)受版权保护的电影和电视节目。谷歌进行了反诉,抗辩维亚康姆自己偷偷上传了很多视频,而且制造了假的YouTube评论,试图为他们的电视节目和电影制造假的“草根”病毒营销。实际上,谷歌有证据表明,维亚康姆曾要求过视频“不应和任何电影公司有关联——应该像是粉丝制作和上传的”。电影公司怎么能做到这一点?根据未密封的法庭文件,维亚康姆雇用了至少名第三方营销代理人,他们和维亚康姆没有任何关系,且使用无法追踪的YouTube账号,故意把视频修改成了被盗或被偷窃的样子,然后再从无法追踪的电脑和位置上传视频。

虽然YouTube(和谷歌)打赢了官司,美国联邦法官裁定该网站受到美国版权法的保护,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如果YouTube的用户知道视频是由营销者而不是他们的同侪上传的,那这些视频就不会成为一场病毒性的轰动。

我们必须要拥有它

很多人在生活中——至少有一部分时间——都在默默诅咒着其他人。那个开着悍马的家伙在十字路口挡了我们的路;那个在超市排队的老女人正一个个数着硬币;穿着蓝色帽衫的少年们聚集在便利店前,阻挡着我们去取汽车的路。他们或许令人生厌,但是说到底,我们还是需要这些人或其他那些像他们的人,来帮助我们作购买的决定——当然,这背后其实都是公司和营销者推动的。

当说到购物时,其他人的想法就变得重要起来,而且是很重要,即使这些人完全是陌生人。欧维希市场研究咨询公司近期的一项问卷调查表明,“%的被访者表示,他们在购买一件新产品或服务时会查询网上评论、博客或其他网上顾客的反馈。”PowerReviews公司在年2月作过的一项类似的研究表明,“在每年网购至少4次、花费至少美元的美国消费者中,有将近一半人在作出购买决定前要参考4~7条顾客评论。他人的观点如此有说服力,即使大多数人都意识到有至少%是由朋友、公司职员、营销者等人写的假评价,我们也会故意忽略这个事实。伦敦的《泰晤士报》指出,我们天生就是相信他人的,一部分原因是集体信仰会帮助我们和其他人建立联系。简单来说,我们“想要”相信这些信息,即使我们可能也会深深怀疑。

要知道陌生人的偏爱和购买对我们的决定有多大的影响,就看看排行榜现象吧。想象你走进了一个像足球场一样大的大型连锁书店,面对大量的选择,花上美元买一本你之后觉得不好读的小说或回忆录的风险还是相当大的。但是等等,你右边的那个独立货架上摆着什么?本周的“《纽约时报》畅销排行榜”,包括虚构类和非虚构类,总共有多本。你在潜意识中思考着,“如果有那么多的人买这本书,那么它肯定是本好书”,然后你接着想,“如果那么多人都在读这本书,如果我不读的话不就落伍了吗?”现在,你不仅避免了逛遍4层楼而无从下手的痛苦,而且还得到了购书的同侪的认可。

这在出版界并不是一个愉快的巧合。实际上,尽管出版商们希望你相信榜单上的内容,但畅销排行榜起初存在的主要原因不仅是为了追踪销量,还有一个目的是让我们认为这些书目是被“预先认可的”——换句话说,就是意味着如果我们没有读其他人都在读的书,我们就会缺乏教养、跟不上潮流,而且会被国民语论排除在外。

畅销排行榜的说服力太强,以至于它们已经被移植到了图书出版业之外的产品和行业中——丝芙兰的畅销化妆品、《娱乐周刊》的“十大受欢迎电视节目”、《综艺》杂志的“每周十大票房最高的电影”,以及苹果iTunes音乐商店的“畅销”或“推荐”(你们很快就会读到,这两者最终会合为一体)单曲、专辑、电影以及音乐电视。我们先说一下“推荐”。和巴诺书店不同,iTunes的首页分散而凌乱,充斥着大量的选择。然而,对于不知所措的购物者来说,幸运的是这无数的商品被整齐地分类进了一些推荐类别里,比如“我们在看什么”、“什么正在热播”、“我们在听什么”、“新上市及引人注目的”。当然还有“热门歌曲”和“热门专辑”。

这当中有两个方面是我感兴趣的。

第一,我相信苹果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让那些漫无目的的浏览者更容易找到东西,而是向人们暗示他们的音乐专家团队花了一整月的时间剖析几千张专辑,而在起始页面上突出显示的十几张专辑就代表了专家们经过仔细挑选后的本月精选。没什么比这更大的谎言了。实际上这背后是大笔的交易,在世纪,传统的、为人所不齿的“塞红包”行为是这样操作的:唱片公司给苹果一大笔钱,使自己的歌曲和专辑登上首页(和出版商付钱给书店一样,这样他们的新书就会被放在你一进门就能看到的桌子上)。无论怎样,在首页上出现的排行榜都会引导我们相信有一位专家或是一个专家团队,在辛苦地听完无数张专辑之后为我们作出了明智的决定。

第二就是传统的“大片效应”。从本质上来说,它创建了一种“双层”系统。一方面把少数的品牌(在这种情况下,品牌是指音乐家)推向成功,另一方面把其他大部分的品牌定位成“失败的”。想想吧,面对众多选择,再加上顾客们相信这些歌曲已经被预先认可为“最棒的”了,那么很多(如果不是全部)出现在首页的专辑和歌手最终不都会登上热门歌曲排行榜吗?是的——我一次次地看到这种事情发生。而且一旦某一首歌或专辑登上了畅销榜,它就被盖上了另一个“许可章”,而我们那敏感的心灵又会受到打击:有哪些是别人知道而我不知道的?我错过了!

这种“许可章”甚至还会影响我们对于酒精饮料的选择。当美国饮料测试协会把“灰雁”(Grey Goose)称作是“全世界味道最好的伏特加”时,该品牌的营销天才西德尼·弗兰克(Sidney Frank)不仅制作了巨型广告来吹捧其最新的“世界最棒味道”的身份,还向几百名分销商和附近的两万名左右的调酒师“灌输”了这条信息,这样每次有顾客走进酒吧或者酒品商店并询问哪种伏特加最好时,他们就会说“是灰雁”。结果如何?到年,该公司已售出万箱灰雁,而西德尼·弗兰克以万美元的高价把公司出售给了百家得。

无论是世界上味道最好的伏特加、周度最畅销的小说,还是年度票房最高的电影,你最好相信公司是故意利用畅销排行榜来说服我们购买“其他人喜欢的东西”。在线图书零售商(逐渐变得什么都卖了)亚马逊把这一巧妙的策略又推进了一步。它给顾客发送电子邮件,让他们知道其他购买了某种商品的消费者还买了一些新商品——这样他们也可能会喜欢这些商品。这样做不仅是在直截了当地制造同侪压力,而且也是一种数据挖掘,我们在之后的章节中会讲到。

《科学》杂志发表的一篇有趣的研究显示出这一策略的效果。研究者们邀请了名青少年,让他们访问一个能够免费试听和下载歌曲的网站。有一些人被告知有哪些歌曲是被之前的访问者下载过的,而其他人则不知情。的确,那些知道别人下载了哪些歌曲的人也确实想要下载那些歌曲。但是研究的第二部分更加值得一提。这一次,这些青少年被分成8个组,研究者只告诉了他们有哪些歌曲是被本组的人下载过的。研究者发现,被试不仅倾向于选择组内成员下载过的歌曲,而且这些歌曲分别在各自的组里成为了“热门歌曲”。这个含义非常明确:一首歌能否成为“热门”,仅仅是由“它是否被认为是一首已经受到欢迎的歌曲”决定的。这就是我所说的“双层系统”的含义:在早期占优势的最终就会胜利。这乍一看上去似乎并不太糟糕,但是如果这样看呢——如果我们仅仅是因为受欢迎(即使并不流行)就去买某样东西,那就想想那些仅仅因为没在“十大”排行榜上出现就被我们错过的好书、好歌或CD吧。

但这仍然无法准确地解释,为什么我们的购买决定会被一个品牌的“想象中的受欢迎程度”过度影响。所以研究者们决定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来观察这些易受影响的青少年,在迫于同侪压力时会产生什么大脑活动。他们让一些~岁的少年给几段从MySpace上下载的秒歌曲片段评分,然后给他们看一些歌曲的整体受欢迎程度。结果显示,当被试给歌曲的评分和他们被告知的歌曲评价相符时(比如,他们喜欢的歌曲刚好也是受欢迎的),被试大脑中的尾状核(caudate nucleus,和奖赏有关的区域)就会产生活动;然而当出现不匹配时(比如,他们喜欢某一首歌曲但后来发现它并不受欢迎),大脑中和焦虑相关的区域就会被点亮。研究者们的结论为:“这种不匹配的焦虑驱使人们去改变他们的选择,从而走向一致,表明这是在青少年音乐品位一致背后的主要驱动力。”

早期的受欢迎程度和一个品牌或产品最终的成功有如此紧密的关联,就连好莱坞都在利用“热闹人群”的预测能力了。《新科学家》杂志(New Scientist)指出,预测一部电影票房表现的最流行的新方法之一就是利用“人造市场”。在一个被称作“好莱坞证券交易所”(Hollywood Stock Exchange)的地方,电影迷们可以买卖名人或即将上映的和最近上映的电影的虚拟股票。这个虚拟市场流通着一种虚拟货币——“好莱坞币”,利用这些预测去创建股票评级,反映出每一部电影的受欢迎度或可能达到的受欢迎度(人们显然只会购买他们认为会大热的电影的虚拟股票)的聚合视图。“在行内,这是最近用来预测票房收入的黄金标准。”帕洛阿尔托惠普实验室的伯纳多·休伯曼(Bernardo Huberman)说。令人惊讶的是,这个方法非常精确,现在甚至被用来预测竞选的结果。

当然,我们不是总能意识到商品的“感知受欢迎度”影响了我们的偏好。最近,我在一次焦点小组中询问了位路易·威登的女性粉丝:“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品牌?”每个人都提到了拉链的质量、皮革以及品牌的不朽。我对此表示怀疑。所以我们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扫描了这位女性的大脑。每当我们向她们展示路易·威登产品的图片时,大脑中的“布罗德曼第区”(Brodmann area )就会被点亮,该区域在人们看到一些他们认为“很酷”的东西时会被激活。这些女性把她们的购买行为理性化,告诉自己她们喜欢这个品牌是因为它的高质量,但是她们的大脑知道,她们实际上是因为“酷”才作出选择。

就连大脑都无法忍受我们被排除在外,这一事实似乎表明,无论是“热门”歌曲、“那个”礼物,还是“潮”设计师手袋,我们最终购买的东西和我们想要的无关,而更多的是我们认为我们“应该要”的。即使是营销者自己都会走入这个圈套。比如,我认识的每一个广告公司的策划员(在大多数欧洲的广告公司,这一职位是作消费者研究的)都有一本精美的Moleskine皮面笔记本。这并不是他们入职的时候发的;这已经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一个广告公司的策划员都必须拥有一本并且使用它。如果你没有的话,就意味着你被孤立在外,不是“局内人”了。

这些营销者们以利用消费者对落伍的恐惧为生,但他们(或者说我们)潜意识中和我们普通人一样,对于同侪压力难以抵抗。

无法忘怀你的容颜

在之前的章节中,我提到过关于在我们的社会中,手机和智能手机如何制造出人们对孤独或对“被他人认为孤独”的恐惧;自相矛盾地,我们不断地和他人保持联系,又激发了我们对于“不受欢迎”和“不被他人喜欢”的恐惧。

互联网,尤其是社交网站,也揭露出很多人在多大程度上害怕我们的观点和存在对别人来说无关紧要。就像我们时时与人联系会导致“其实我们很孤独”的恐惧一样,我们评论、发表意见或时时广播自己,也会导致我们对“其实没人在乎我们说什么”的恐惧。我认为正是这种不安全感、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促成了一个最具传染性的社会现象的出现——Facebook。

首先,我来说一下关于Facebook的一些事实和数据。到年,Facebook已有近7亿活跃用户,占了所有网民的%,而且这个数字仍在以每个月5%的速度增长。据《时代》杂志报道,“如果Facebook被授予国土,那么它将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比美国还要大2/3。”%的用户每天至少会登录一次Facebook,而至少有万用户每天都会更新状态,这样总共每天就有超过 万条状态更新。

但是问题在于,Facebook是怎么成为如今这样一个全球性现象的?它是如何在所有社交网站(相信我,社交网站太多了)中脱颖而出成为我们“必须”要加入的在线王国的?很简单,就是因为每个人都在上面。邀请都是从那里发出,聚会照片也上传到那里,人们也在上面聊天,而且我们也逐渐在那里建立了社交生活。在一个每月分享至少亿条信息、每周有亿张照片上传的地方,谁不会觉得被世界排除在外呢?但不上Facebook就肯定会被社会隔离,就像把家搬到了英国最北端的设得兰群岛的小屋一样。

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几乎没人知道,公司在多大程度上利用连接到Facebook的说服力量来巧妙地宣传和营销他们的产品。就拿Facebook的一个功能“喜欢”(like)按钮来举例吧,它之前叫作“成为它的粉丝”。最初,人们用这个按钮来“赞”他们朋友的状态更新;这是我们表达赞许的一种方式,比如“詹尼刚刚吃了一个火腿芝士三明治”,或者“比利之前在阿鲁巴岛玩得很开心”。但是越来越多地,这个网站开始鼓励用户区“喜欢”他们喜欢的乐队、书籍、电影、品牌和产品——这一招极其成功,以至于网站每天能产生大约1亿条“喜欢”。你喜欢看一部叫《胜利之光》(Friday Night Lights)的电视剧吗?如果你去看Facebook的节目页面,它会告诉你你有多少朋友也“喜欢”这部电视剧。等等,艾丽卡也喜欢《胜利之光》吗?你认为艾丽卡很酷,所以现在你得到了那个被营销者称作“社会认同”的东西,你是可以喜欢这部电视剧的,它授权你去向你最好的朋友们推荐这部电视剧,所以在意识到这些之前,你就点了“喜欢”按钮——而它正好在页面的下方弹出来了。之后它就会出现在“消息源”(newsfeed)里,让你的所有朋友都看到,然后他们可能也会点“喜欢”按钮,就这样一直传下去,直到传到某个看到有关这个节目的消息的Facebook用户那里,一条信息会弹出来,上面写着“鲍勃、弗莱德、马丁,以及个Facebook用户都喜欢《胜利之光》”。这就是发挥到极致的同侪压力广告,而且很有效。Facebook的首席运营官雪莉·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表示,营销者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秘密了,她说:“我就很喜欢做(或买)朋友推荐做(或买)的事情(东西)。”

但Facebook并不是唯一被营销者和广告商拿来利用我们的社交网站。比如Foursquare,一个我们之前提过的基于地理位置信息的社交网站。多亏了便携式的全球定位系统的应用程序,它在任何指定的时间都能追踪你的位置,所以你只需打开iPhone或黑莓手机上面的Foursquare程序,它就会自动显示出你附近的餐厅、酒吧、商场和店铺。但它不仅仅是一个多了实时位置追踪功能的查格(Zagat,美食评论网站)。这一程序的重点在于尽可能多地在那些已建立的位置“签到”,然后Foursquare就会自动把你的位置信息广播给其他Foursquare用户,当你在餐厅、酒吧、咖啡厅或商店签到时,还可以选择把该信息立刻同步到推特或Facebook上(大部分用户都会这么做)。每签到一个地方还可以赚点数,访问某个位置最多的用户就可以成为“地主”。这个游戏不仅非常令人上瘾(就如我们在第三章中讨论过的),能让你定期在这些地方消费,而且因为它会把你的位置广播给所有Foursquare用户、Facebook好友,以及推特上的粉丝,所以它为你每个签到过的地方都做了免费广告。推特的创始人伊万·威廉姆斯(Evan Williams)曾说过:“在下一个年中,有很多大生意将是关于‘让我们的(消费者)行为信息更显而易见’的。”

营销者和坏女孩

众所周知,我们的文化总是给青春期套上光环——看看现在有多少以高中时代为主题的电影和电视剧吧。但是把“玫瑰色的回忆”抛到一边,哪个岁以上的人会想要重新体会那些不安定、自我意识……和同侪压力带来的痛苦?虽然从现在来看,同侪压力远远不止在高中的餐厅出现,但青春期是最容易受到同侪压力影响的阶段(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的青少年的消费是他们的父母辈在同期时的5倍)。为什么?主要是因为青少年还不了解自己,所以他们把品牌看作是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年美国国家心理健康研究所作了一个纵向研究,发现我们的大脑在岁才会发育完全(有时还会更晚),说明我们在青少年时期时的认知能力以及自我意识离最终成熟还有很远的距离。

有研究表明,当青少年想要一条霍利斯特牛仔裤或是最新流行的Wii游戏作为圣诞礼物时,他们要的不仅仅是最新最潮的产品,还有真正想要的自尊心。明尼苏达大学的德博拉·勒德·约翰(Deborah Roedder John)招募了名8~岁的孩子,让他们在个单词和图片中寻找出哪些最能回答“什么能让我快乐”这个问题。当她看到结果时,发现自尊心较强的孩子选择的都是代表非物质性的活动和成就,比如取得好成绩或和朋友玩滑板,而自尊心水平稍低的孩子选择的是和财产有关的,比如新衣服或一台iPod。

多亏了香烟和剃刀商家们深思熟虑的营销策略(看看那些微笑的、大笑的、牙齿洁白的、被朋友围绕、玩得很开心的吸烟者;以及维纳斯剃刀广告里表达的,如果你用维纳斯剃刀除毛,你就会找到一个性感英俊的男友),如今,很多孩子在社会化的过程中,认为他们能够买到他人的喜爱和接受。我们为本书作了一个全国性的民意调查,在名青少年中,有大约%认为穿着或拥有“正确”牌子的衣服、小物件或汽车,能够帮助他们“买到”幸福。另外,和成年人相比,青少年更喜欢购买著名的品牌,更相信选对了衣服、小物件和汽车的品牌能使他们变得更受欢迎,他们也更愿意在卧室和浴室里的明显位置摆放昂贵的商品,比如化妆品和香水。虽然青少年们认为他们喜欢的品牌让他们觉得自己很酷、有自信、友好、有主见、有创意、富有热情——但他们完全不在乎品牌是否能做到这些!——成年人表示他们喜欢的品牌让他们感觉更可靠、实际、高效,以及——是的——怀旧。《消费者研究杂志》的一项研究指出:“从十一二岁起,儿童就能理解很多关于产品和品牌的复杂含义,而这正是他们的自尊心下跌的阶段。他们会想,‘我觉得我不那么受欢迎。我觉得其他孩子不喜欢我。我该怎么办?好吧,我知道受欢迎的孩子都会穿盖普的衣服和耐克的鞋子,所以如果我穿上那些,我就会受欢迎了。’”简而言之,他们的自信和自尊心程度越低,他们就会越依赖品牌。(还有人甚至由此下结论说,我们穿的衣服牌子越大,就说明我们的自尊心越弱。)在某种程度上,这么说有道理,毕竟,为了融入你的群体,买一双和他们同样品牌的运动鞋比改变你的性格容易得多。专长于玩耍和育儿方面的心理学家阿曼达·格鲁姆(Amanda Grum)认为:“同侪压力对于5~岁的儿童来说是最有效的,因为他们那时正开始形成自己的身份……归属感对于年幼的儿童来说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尤其在他们的自我意识完全发展成熟之前。给他们一些外力,他们就能利用某个物品或群组的属性来定义自己。”

有一个跨越个国家的针对万个青少年的民意调查显示,只有不到一半的孩子会把品牌纳入购买时考虑的因素,男孩们最喜欢的品牌有耐克、鳄鱼、阿迪达斯、索尼、苹果;而女孩们最喜欢的品牌是Zara、H&M和Roxy。

另外,也有不到一半的人表示,如果衣服外面没有品牌标志,那他们一件都不会买。在我最近针对女性青少年做过的一次焦点小组讨论中(与默里山中心合作),我发现一个品牌越受欢迎,这些年轻女孩就越认为它的价位高。霍利斯特和A&F不仅在外表上是“酷女孩”品牌,它们被认为是很酷的品牌还因为它们比其他品牌更贵。显然,公司知道青少年(通常成年人也是)愿意为他们认为酷或受欢迎的品牌花更多的钱——也就是为什么苹果能把iPhone4定价为美元还有人买,A&F的一件背心就要价美元。

昂贵又高端的品牌能让人获得别人的喜爱、接受以及社会地位,这种普遍的信念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很多城市的街道上都有卖冒牌货的。讽刺的是,虽然我们经常会买假冒的蔻驰、范思哲、普拉达和雷朋而让我们自我感觉更好,但最近的研究表明,这其实会带来相反的效果。三位心理学家——分别是来自北卡罗来纳大学查珀尔希尔分校的弗兰切斯卡·吉诺(Francesca Gino)、哈佛商学院的迈克尔·诺顿(Michael Norton),以及杜克大学的丹·艾瑞里(Dan Ariely),以大量女性为样本,给了她们一些克洛伊(Chloé)太阳镜,然后告诉一半的人这些太阳镜是假货,告诉另一半它们是真货。之后他们让这些被试做一些复杂的数学难题、给自己的信誉系统评级。结果,戴着“假”克洛伊太阳镜的女性(实际上全部都是假的)较为虚伪;“多达%的人美化了自己的表现……”作者的结论是:“戴着冒牌太阳镜不仅无法依照我们所希望的方式提升自我,还破坏了我们内心的真实。‘假装’会让我们觉得自己内心是伪君子和骗子。”我觉得广告大师大卫·奥格威说过的那句话很对:“一块假的劳力士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你自己。”

鳄鱼牌是另一个成功地利用同侪压力来吸引青少年和大学生的高端品牌。年前,那头小鳄鱼在欧洲和美国是最热门的品牌标志之一,大家都想穿鳄鱼牌。之后曼谷制造的冒牌货开始席卷市场,品牌名誉每况愈下(鳄鱼几乎要申请破产了)。所以,为了重塑品牌,鳄鱼在大学里向型男型女们(以及著名的网球运动员)免费发放衬衫、付费给MTV音乐台做产品植入……突然间,品牌恢复了活力。如今——有数据表明——鳄鱼和年前一样受欢迎。

众所周知,没有品牌能够像苹果那样巧妙地成为一个类似邪教的,几乎是宗教崇拜的品牌(实际上,在我为上一本书做的一次实验中,当我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研究苹果迷们的大脑时,我发现他们的大脑活动和基督教徒是相似的),而且同侪压力就是苹果众多策略的核心。其中一个策略就是“早期招募”,换句话说,就是特意向~岁的孩子们推销。这一营销活动颇为有效,以至于在如今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中,大约%的人拥有一台iPod,孩子们彼此之间谈论最多的产品就是iPod,而且一份问卷调查显示,在所有拥有便携式音乐播放器的高中生中,有%用的都是iPod。

一旦这些孩子升入大学,苹果就开始明目张胆地“招募”,聘请大学生成为“苹果校园代表”,并把整个大学书店变成了一个迷你苹果商店。有一则招聘广告上写道:“这是成为苹果代言人和找点乐趣的绝佳机会。”职位描述包括主持工作坊、举办活动,并与学生、教职员工以及学生父母建立良好关系,最重要的是,“你将与苹果团队合作,在校园里执行营销项目,包括促销和提升苹果产品的认知度……我们需要一个领袖,一个既能够启发同伴又能够与学生组织合作的人。”这个文案非常巧妙:谁不愿意把自己想象成一个领袖、一个引领潮流的人、一个能启发同伴的人?(我要再补充一点:如果你经常去看电影,你很可能会以为全世界的人都用苹果产品——这是一个把产品植入和同侪压力合二为一的胜利。年,几乎有半数的好莱坞电影——大约是%——当中出现了苹果或苹果产品。虽然人们普遍认为这种行为不涉及金钱交易,但没有比这更好的广告和品牌曝光方式了。)

孩子们想拥有那些受欢迎的孩子所拥有的东西,道理简单明了。一个同事告诉了我一个关于电脑游戏的有趣故事,那个游戏就是不久前在加州发行的。它没有使用传统的产品广告,精明的开发者仅仅是找来了南加州的一所高中里最受欢迎的个孩子,送给他们免费的游戏,然后坐在一旁静待野火燎原。

至于为什么那些受欢迎的同学对于孩子们来说如此有吸引力,其实是有生物学原因的。几年前,英国广播公司作了一项有趣的研究。研究者向孩子们展示了一些其他孩子大笑或微笑的照片,然后让他们选出自己最愿意接近的孩子。每个人都选择了大笑的孩子。表面上来看,原因似乎不言自明,谁不愿意有一个大笑的、看起来很开心的伙伴呢?但其实这背后另有原因:大笑实际上会让我们在生理层面上感觉很好。当我们大笑时,我们的大脑、器官和组织里的氧气充足,而氧气是“人体生物能量的主要催化剂”之一。所以学校里受欢迎的孩子们不仅是性格上占据优势,还因为他们让其他人从生理上感觉舒服。

当然,和同侪压力对于说服青少年购买所起到的强大作用一样,当一个品牌变得过于受欢迎、太广为人知时,就会适得其反。通过多年的研究,我发现年轻人总是拒绝成为任何一种新潮流的“一部分”。此外我还发现一旦年纪较长的一代开始接受一个新品牌或新潮流,它就会很快落伍。这就是我们说的“代圈”(generation lap)问题,因为年青一代会“弃船而逃”,并努力制造一个代圈——也就是他们与年长一代之间的心理距离。

虽然代圈本身是同侪压力的一种形式,但如果你愿意,它也会成为一种反向的同侪压力。就拿李维斯的例子来说吧。在世纪年代,李维斯是人人必买的牛仔裤品牌。每个人都穿李维斯。但是到年,这个品牌遇到了一个大问题——它的收入削减了五成,市场份额也从年的%下降到了%。李维斯突然变成了一个没人愿意穿着出去献丑的品牌。这是为什么?

叛逆期是每一个孩子成长中的必经之路。(有一项研究表明,到岁时,男性和女性都发现自己与他们的父母很相似,或能够接受父母带给他们的影响了。)有很多深谙此道的公司通常会把他们的品牌和产品宣传成“坏的”或是“颠覆性的”,李维斯就是这么做的……只不过做得太过火了。

对于在婴儿潮出生的那一代人来说,李维斯是一个反叛的品牌——一种没有理由的反叛,詹姆斯·狄恩(James Dean)也穿李维斯。在年代,它是嬉皮士和抗议者的制服;年代,它是第一批推出喇叭裤的品牌。但是当这代人长大,并开始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代圈就开始出现了。没有反叛的少年想要穿着和他老爸一样的牛仔裤。如果你和你的父母处在同一个潮流中,那你怎么把自己和你父母那代人区分开?所以孩子们开始穿其他的牛仔裤,那些足以区分自己和父母的牛仔裤。(现在你知道铅笔裤是怎么来的了——这种风格是成年人不能去追的。让我们面对现实吧,世界上最潮的成年人都知道他没法把他那四十几岁人的腿塞进和管道孔一样细的裤腿里。)

这恰恰就是为什么我建议公司要创造更多“不被认可的品牌”概念——那些故意引起父母反对的概念、产品或小物件;一种过于离谱的、过于挑衅的、过于与众不同的、过于……随便你怎么说,只要是成年人会反对的就可以。这执行起来比想象中要难,但是我的研究表明,一旦找出这样一个概念,你的品牌有%的可能性在年轻群体中大获成功。

虽然同侪压力有时会起到反效果,但其背后的心理——渴望被人接受——是保持不变的。我一次次地看到有某一类型的消费者会避开潮流,甚至是同辈人的潮流。如果他们的同辈开始喜欢“独立乐队”,那他们就会感到不屑;如果他们的朋友穿A&F,他们就穿Goodwill或救世军(Salvation Army);如果他们学校的足球队得了冠军,他们就会把星期六的时间花在弹木琴上,或者就坐在他们的房间里皱眉和抽烟。他们认为,任何流行的、大家都喜欢的,或者那种会蜂拥抢购的东西都是次等的、大众的残羹冷炙。对于他们来说,“不酷”才是真的“酷”。

但是它并不像听起来的那么违反直觉。因为这些人喜欢和有同样想法的人混在一起,所以如果其中一个人抨击“拱廊之火”(Arcade Fire)乐队太过火爆,或声称匡威运动鞋是给“装腔作势的人”穿的,那有可能是因为他观察到周围的其他人也这样认为。说到底,“不一致”也是某种形式的“一致”。

放眼海外

在多年的营销职业生涯中,我一直发现有一个事实是正确的:亚洲人是全世界最容易被洗脑的。在亚洲国家,一个男人拥有五六块昂贵的瑞士手表,或者一个女人省吃俭用就为了买一双普拉达的鞋子,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亚洲,甚至比美国更甚,人们会通过着装评判一个人。但是真正有趣的是,在那里,品牌偏好是有社会传染性的。大多数亚洲女性拿路易·威登的手袋不是因为她们迷恋这个品牌。正如一个专家所解释的那样:“‘适应’的能力和需求是一个强大的驱动力。亚洲是集体主义的社会,群体身份比较重要。所以在日本,如果办公室里有个女员工拿路易·威登的手袋,这就意味着要去‘适应’,而其他人也会做同样的事。”

路易·威登巧妙地利用亚洲文化中的从众心理,迎合了%日本女性“在巴黎结婚”的梦想。他们是怎么做的?在营销、广告和店铺中突出“法国性”。首先,在日本(比其他地方更甚),店铺设计的灵感都和法国有关——迷人、旧式的巴黎街景以及法国地标,比如埃菲尔铁塔或凯旋门的图画。日本店铺的经理通常是法国出生的(他们的口音通常比莫里斯·雪佛莱还标准),而店里出售的手提箱或行李箱,上面挂着法语名字的名牌,而且被刻意地摆放在旗舰店的大堂(店铺甚至还为最佳顾客提供法国酿的酩悦香槟)。路易·威登产品目录里的照片也以巴黎风格为背景,日本店铺甚至都从不请日本模特,模特们都有明显的“法国形象”,要么有“法国脸”要么有“法国味儿”。无论你在哪个国家上网,当你打开路易·威登的主页,你就会立即被询问是否要用法语浏览网页——即使从全球来看,法国消费者也只占了路易·威登产品销售额的一小部分(事实上,法国的精英阶层大都不喜欢这个品牌)。最后,即使路易·威登的大部分产品都是在印度制造的,它送往日本市场的产品也继续在法国生产,只是为了保持“法国”形象。

从我旅行的所见所闻来看,我可以说在那些经济新近崛起的地方——比如中国和俄罗斯,你会发现他们对品牌迷恋的程度最深。我认为这也是源于不安全感和对“适应”的渴望。长期以来,中国和前苏联在全球经济中处于劣势——很多居民感觉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人不接受或不尊重他们。所以他们通过购买品牌来过度补偿自己国家缺失的自尊——名声越大、越引人注目、越是放肆的昂贵,越好。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一次会议上,一个俄罗斯男人给我讲的故事。他回忆起第一次他取得去美国的特殊许可时的情景。在转机的都柏林机场,他冲进一个小店,用他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一罐可口可乐。但是拉环坏了,他打不开罐子。当他试图在顶上打一个孔时,整个饮料罐爆炸了,但他毫不在乎。他不在乎能不能喝到可乐,重点在于,他买了一罐原装的可口可乐,而对于他来说,可乐就象征着美国。

来吧!干杯!

再给你们讲最后一个关于营销者如何制造病毒性趋势的故事,让我们去俄罗斯转一转。去年,我和英国Marketing Clinic公司的格雷格·塔克(Greg Tucker)还有克里斯·卢克赫斯特(Chris Lukehurst)被召集去开发一个领先市场的伏特加品牌。(还能有什么?)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在俄罗斯的超市看到伏特加区时的情景。那里不止有几十种或几百种伏特加,而是几千种(而且这还不是一个大型超市)。之后我了解到俄罗斯一共有大约种不同的伏特加品牌和种伏特加口味。格雷格和我的挑战在于要创造出第个品牌,而且还要让它取得市场领先地位。

我还有另外一个任务——改变俄罗斯人的饮酒习惯。我确定你一定了解这个地方的风评。实情也确实如此。人们大量饮酒已经造成了重大的社会损害,俄罗斯政府多年来都在为此斗争。现在你也许会奇怪(理所当然地),为什么一个伏特加公司会想要让俄罗斯人“少喝一点”。这问题提得好。公司这么做有两方面原因。第一,法国的白兰地成功进军俄罗斯,而且正在成为历史悠久的伏特加产业的重要竞争对手;第二,就是“代圈”问题的变种——老一辈人猖獗的饮酒习气让年青一代望而却步,年轻人看到他们醉醺醺的父母,心想:“老家伙,我可不想像你们这样。”

所以,我的任务就是周游俄罗斯,然后找出俄罗斯人大量饮酒的原因,以及我能否对此做些什么。但矛盾的是,与此同时我能够创立一个成功的新伏特加品牌吗?对我来说,即使这些任务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也算是“不可兼得”了。直到有天晚上我发现了俄罗斯人大量饮酒的原因。

和我们在本章前半部分提到的病毒式的饮酒游戏“icing”有些相似,饮酒也是一种社会传染性的仪式,而且是唯一一个维持了一个世纪之久的仪式。这一仪式的开头是把伏特加倒入一个大玻璃杯(通常是毫升)里,然后大家当即一饮而尽,并大喊“干杯!”也不能一口一口抿——你必须一口气喝完。这是俄罗斯最古老也是最普遍的习俗之一,是各个场合或庆典的主要节目,包括生日、晚宴或葬礼。(不过不要这么做,实际上这被认为会带来厄运。)但是当我开始和城市里以及村子里的俄罗斯人聊天时,我就发现了一些令人吃惊的事情。大多数俄罗斯人都讨厌伏特加的味道,也讨厌遵守这个仪式(他们甚至要喝完伏特加就大口吞咽食物,以避免嗓子被酒灼伤)。换句话说,他们不是因为喜欢才这样做的,而是因为所有人都这么做——它让人产生了一种归属感和同志情谊。再说,他们也没有其他仪式了。

当时我就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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