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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为馅 第一季电视剧》免费全集高清在线观看完整版 - 哆哆追剧

cac55 2025-11-03 19:17 2 浏览

浙江省嘉兴市市场监督管理局食品安全监督抽检信息通告(年第期)

沈潮把最后一口饭扒拉进嘴里,碗筷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哐”的一声。

我眼皮都没抬,继续给我女儿哆哆夹她最爱吃的西蓝花。

“林晚,我跟你说个事。”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夏天雷雨前翻滚的乌云。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我嫂子,想带着我侄子搬过来住。”

我夹菜的手顿住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零点五秒。

“哪个嫂子?”我问,明知故问。

“我还能有哪个嫂子?”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像钢针一样扎出来,“我大哥走了快三年了,她们孤儿寡母在老家不容易。”

我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沈潮,这房子是部队分的,两室一厅,总共七十平。哆哆一间,我们一间,你让你嫂子和你侄子住哪儿?睡阳台吗?”

“可以暂时让哆哆跟我们挤一挤,或者在客厅搭个床。”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气笑了。

真的,直接笑出了声。

“让哆哆跟你嫂子的儿子挤一间房,还是让你嫂子睡客厅,每天看着我们一家三口进进出出?”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计较?我哥没了,我这个当弟弟的,帮衬一下嫂子和侄子不是天经地义吗?”他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人耳膜疼。

大院的房子,隔音效果差得可怜。

我几乎能想象到隔壁张婶竖起的耳朵。

“帮衬有很多种方式。”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每个月寄钱回去,我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你侄子上学的钱,你嫂子看病的钱,哪一笔不是我们出的?”

“那点钱算什么?她们需要的是一个依靠!一个家!”

“所以,我们的家,就该变成她们的家?”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他被我问得噎住了,脸涨得通红,像是缺氧的鱼。

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林晚,我是在通知你。”

“我今天已经给我妈打了电话,让她们下周就过来。”

“这是我的家,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

他梗着脖子,像一头认死理的牛。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八年,嫁了五年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那种陌生感,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把我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浇灭了。

我没再跟他争辩。

因为我知道,没用。

在他心里,他的家人,永远排在第一位。而我,甚至我们的女儿,都得靠后站。

他看我沉默,以为我妥协了,脸色缓和了些。

“我知道你委屈,但你想想我哥,他要是在天有灵……”

他又开始了他那套道德绑架的说辞。

我打断他。

“沈潮,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过我会把话挑明到这个地步。

他的脸瞬间又阴沉下来,眼神里带着一丝凶狠。

“我告诉你,林晚,这事就这么定了。”

“你要是不同意,你就滚。”

“滚”字出口,整个餐厅死一般寂静。

女儿哆哆吓得筷子都掉了,睁着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我。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那股翻腾的怒火和失望,反而奇异地平息了。

心死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对他笑了笑。

很平静地,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地,笑了笑。

“好。”

我说。

沈潮又愣了。

他大概预想过我会哭,会闹,会歇斯底里,但他绝对没想过,我会这么平静地,说一个“好”字。

“你……你说什么?”

“我说,好。”我重复了一遍,站起身,抱起受惊的女儿,“哆哆,吃饱了吗?妈妈带你去房间玩玩具。”

我没再看他一眼,抱着女儿进了卧室。

关上门,我把他和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都隔绝在了外面。

那天晚上,我陪着哆哆搭了一晚上的积木。

沈潮没有进来。

我猜,他可能觉得自己在气势上赢了,正在客厅享受他作为“一家之主”的胜利果实。

第二天是周六,他不用出操。

我起了个大早,把他叫醒。

他睡眼惺忪,一脸不耐烦。

“干嘛?这么早。”

我把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签了吧。”

他眯着眼看了半天,等看清上面“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时,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样,瞬间清醒了。

“林晚!你疯了?!”他一把将协议书拍在床头柜上,声音都在抖。

“我没疯,我很清醒。”我 calmly 说,“财产对半,女儿归我,你每个月付抚养费。这套房子是部队的,我带女儿搬出去。”

“你……”他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就为这点事?为我嫂子要来住几天,你就要离婚?”

“不是几天,沈潮。”我纠正他,“是‘搬进来住’。而且,这不是‘这点事’。”

“这是你没把我当成这个家的女主人,没把我们的女儿当成你最亲的人。”

“在你心里,你的原生家庭,永远比我们这个小家重要。”

“你昨天让我滚,我考虑了一晚上,我觉得你说的对。”

“这个家,既然容不下我,那我就滚。”

我的语气平静得像在念一份天气预报。

沈潮彻底慌了。

他以为我在赌气,在拿乔。

他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

“林晚,你别闹了行不行?我昨天是喝了点酒,说话重了点,我给你道歉!”

“我不是在闹,沈潮。”我甩开他的手,“我是认真的。”

“房子我已经找好了,就在我单位附近,今天我就带哆哆搬走。”

说完,我拉开衣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当我一件一件往外拿衣服的时候,沈潮才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

他冲过来,按住我的箱子,眼睛通红。

“不许走!我不同意离婚!”

“你同不同意不重要。”我看着他,眼神冰冷,“重要的是,我想离。”

“沈潮,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你嫂子。是你。”

“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愚孝,一次又一次的妥协,是你把我对你的爱,一点一点都磨没了。”

“我累了,真的。”

我说完最后三个字,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那些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和失望,像找到了一个出口,倾泻而出。

沈潮呆住了。

他看着我,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没再理他,继续收拾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一个寸的行李箱就装完了。

哆哆的东西多一些,装了满满两大包。

我把属于我的东西,仔仔细细地,从这个家里剥离出去。

我们结婚时的相框,我擦了擦,放回了抽屉。

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一个丑萌的娃娃,我塞进了箱底。

最后,我脱下了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在了床头柜上,就在那份离婚协议书旁边。

“周一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你如果不到,我就走诉讼程序。”

我拉着行李箱,牵着哆哆的手,走出了这个我住了五年的家。

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我租的房子是个老小区,六楼,没电梯。

但我喜欢。

两室一厅,朝南,阳光很好。

我和哆哆一人一间房,不大,但很温馨。

搬家那天,我闺蜜苏晴来帮忙。

她看着我吭哧吭哧地把行李扛上楼,叉着腰骂我。

“林晚,你是不是傻?就这么净身出户了?沈潮那混蛋,你就该扒他一层皮下来!”

我擦了把汗,笑了。

“扒什么皮?那房子是部队的,又不是他的。存款本来就不多,一人一半,很公平。”

“公平个屁!”苏晴恨铁不成钢,“你这五年,给他当牛做马,生孩子带孩子,操持里里外外,你的青春和付出呢?就值这么点钱?”

“值不值,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把哆哆的玩具熊放在她的小床上,“苏晴,我现在觉得,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大事。”

“我现在,只想清静。”

苏晴看着我,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帮我一起收拾。

我们忙了一整天,终于把小家布置得像个样子了。

晚上,我请苏晴在楼下的小饭馆吃饭。

哆哆累坏了,趴在我怀里睡着了。

苏晴喝了口啤酒,问我:“接下来什么打算?”

“好好工作,好好带娃。”我说,“我接了个翻译项目,预付款已经到账了,够我们母女俩生活一阵子。”

“那就好。”苏晴点点头,“离了婚的女人,手上得有钱,心里才不慌。”

她顿了顿,又问:“沈潮那边呢?没来找你?”

“打了几个电话,发了几条微信,我没回。”

“就该这样,晾着他!让他知道,这世上不是谁都得围着他转!”

我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我知道,沈潮现在大概率还觉得我在赌气。

他那种大男子主义深入骨髓的人,可能压根就没想过,我会真的离开他。

他可能觉得,我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在外面撑不了几天,就会哭着回去求他。

可惜,他想错了。

周一早上,我把哆哆送到幼儿园,然后打车去了民政局。

八点五十,我到了。

沈潮还没来。

我也不急,找了个台阶坐下,拿出手机看翻译资料。

九点整,他没来。

九点十分,他还是没来。

我看了看表,站起身,准备离开。

一辆熟悉的军绿色越野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我面前。

沈潮从车上跳下来,军装穿得笔挺,但头发凌乱,眼窝深陷,一脸憔悴。

他跑到我面前,喘着粗气。

“林晚,别离,我们不离了,好不好?”

“我让我嫂子她们别来了,我昨天就打电话了,真的,她们不来了。”

他拉住我的手,声音里带着哀求。

我平静地看着他。

“沈潮,晚了。”

“什么晚了?不晚!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们还跟以前一样!”

“回不去了。”我摇摇头,抽回自己的手,“你嫂子来不来,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你让我看到了你的选择。”

“在你心里,我,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家,是可以随时被牺牲掉的。”

“一次是这样,以后还会有无数次。”

“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我绕过他,朝民政局大门走去。

他从后面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声音哽咽。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

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

毕竟八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但也就那么一瞬间。

我想起了他让我“滚”时那张冷酷的脸。

我想起了过去五年,无数次因为他家里的破事而产生的争吵和妥协。

我的心,又硬了起来。

“沈潮,放手吧。”

“给自己留点体面。”

他没放,反而抱得更紧。

我没办法,只能扬声喊了一句:“同志,这里有人耍流氓!”

大门口的保安闻声看了过来。

沈潮穿着军装,脸皮薄,被我这么一喊,脸“刷”地一下全红了。

他触电般地松开了手。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民政局。

十分钟后,我拿着那本墨绿色的离婚证,走了出来。

外面的阳光,前所未有的明媚。

我自由了。

沈潮还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

看到我手里的离婚证,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颓然地蹲在地上,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离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平静,也更忙碌。

白天,我一头扎进翻译工作里。那是一本关于中世纪欧洲史的学术专著,枯燥,但能让我专注。

下午四点,我去幼儿园接哆哆。

晚上,陪她吃饭,做游戏,讲故事,哄她睡觉。

等她睡着了,我又打开电脑,继续工作到深夜。

很累,但很充实。

我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因为他家里的破事而产生的争吵,再也没有无休止的妥协和忍让。

空气都是自由的。

大概过了一周,我接到了前婆婆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林晚你这个丧门星!我们沈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沈潮!”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离婚,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进我们沈家的门!”

我把手机拿远了点,等她骂累了,才淡淡地说:“妈,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本来,也没打算再进你们沈家的门。”

电话那头沉默了,随即爆发出更尖锐的哭嚎。

“你这个没良心的啊!沈潮为了你,连自己的亲嫂子亲侄子都不要了!他把她们都赶回老家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愣了一下。

沈潮真的让他嫂子回去了?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不过,这又与我何干呢?

“那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我说,“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就挂了,我还要工作。”

“你……”

我没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把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清静了。

又过了几天,大院里的张婶给我打了个电话。

张婶是个热心肠,以前跟我关系不错。

“小林啊,你跟沈潮……真的离了?”

“嗯,离了,张婶。”

“哎哟,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张婶在电话里直叹气,“沈潮那孩子,就是轴了点,心不坏的。你看,他后来不是把他嫂子给劝回去了吗?”

“张婶,有些事,不是劝回去就能当没发生过的。”

“也是……”张婶压低了声音,八卦地问,“我听说,沈潮他嫂子来闹了?”

我挑了挑眉,“哦?怎么闹的?”

“还能怎么闹!就上周,提着大包小包的就来了,非要住进来。沈潮不让,说你们已经离婚了,她就在楼下撒泼打滚,说沈潮没良心,娶了媳妇忘了娘,忘了死去的哥!”

“整个大院都出来看热闹了,啧啧,那场面,真叫一个难看。”

“后来还是他们单位领导出面,才把人给劝走的。”

我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王娟,我那个前大嫂,就是个典型的滚刀肉。

我甚至能猜到,她肯定不是沈潮“劝”走的,而是沈潮为了自己的前途和脸面,不得不“请”走的。

“沈潮这几天,跟丢了魂一样。”张婶继续说,“整天黑着个脸,谁跟他说话都不理。家里的灯,一亮就是一整夜。昨天我碰到他,瘦了一大圈,胡子拉碴的,看着都可怜。”

我心里没什么感觉。

可怜吗?

或许吧。

但那都是他自找的。

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张婶,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我说,“不过,我们已经结束了。他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

挂了电话,我继续看我的资料。

只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乱。

我没想到,王娟真的会闹到大院里去。

我也没想到,沈潮这次居然没有妥协。

他是在……后悔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我掐灭了。

后悔又如何?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周末,我带哆哆去公园玩。

我们在草地上放风筝,哆哆咯咯地笑,像只快乐的小鸟。

我看着她,觉得这辈子,有她就够了。

正玩得开心,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是沈潮。

他穿着便装,手里提着一个哆哆最爱吃的品牌的蛋糕。

他就那么远远地站着,看着我们,不敢靠近。

哆哆也看见他了。

“爸爸!”她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迈开小短腿就想跑过去。

我拉住了她。

“哆哆,你在这里等妈妈,妈妈过去跟爸爸说几句话。”

我安顿好女儿,朝沈潮走过去。

离得近了,才发现他比张婶说的还要憔悴。

眼下的乌青浓得像墨,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眼神里布满了红血丝。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我问。

“我……我去了你租的房子,你不在,我就猜你们可能来公园了。”他声音沙哑。

“有事吗?”我的语气很疏离。

他把蛋糕递过来,“给哆哆买的。”

我没接。

“沈潮,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了。”

“你想看女儿,可以,提前跟我约时间,我会把她送到我们约定好的地方。但我不希望,你再这样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扎在他心上。

他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了。

“林晚,我们……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吗?”他低声问,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不能。”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就因为我嫂子那件事吗?我已经解决了!我把她骂回去了,我跟我妈也吵了一架!我告诉他们,以后谁要是再敢让你受委屈,我就跟他们断绝关系!”

“为了你,我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他看起来那么激动,那么委屈。

好像全世界都负了他。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沈潮,你搞错了一件事。”

“你做这些,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

“你之所以把你嫂子赶走,跟你妈吵架,不是因为你认识到自己错了,不是因为你心疼我。”

“而是因为,你发现事情失控了。”

“你发现,我不是那个可以任你拿捏的软柿子了。你发现,你的威胁对我没用了。你发现,没有我,你的生活一团糟。”

“你害怕了,所以你才开始弥补。”

“你这不是爱,沈潮,这是补救。你在补救你那个即将分崩离析的、安稳的生活。”

我的话,像剥洋葱,一层一层,把他伪装的深情和悔恨,剥得干干净净,露出里面自私的内核。

他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我不是……我没有……”他徒劳地辩解着。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再跟他纠缠,“蛋糕你拿回去吧,哆哆不能吃太多甜食。”

“以后,遵守我们的约定,不要再私下来找我们。”

说完,我转身就走。

“林晚!”他在我身后喊,声音里带着绝望,“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这跟你没关系。”

回到哆哆身边,她仰着小脸问我:“妈妈,爸爸怎么不跟我们一起玩?”

我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爸爸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以后,爸爸也会来看哆哆的,只是不能跟我们住在一起了。”

哆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小孩子的感觉是最敏锐的。

她大概也察觉到了,我和沈潮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从那天起,沈潮真的没有再来私下找过我。

他严格遵守着约定,每周五下午会给我打电话,约周六看哆哆的时间和地点。

每次,他都把哆哆打扮得漂漂亮亮,买一堆她喜欢的玩具和零食。

然后,在约定的时间,准时把哆哆送回来。

他会站在楼下,看着我把哆哆接上楼,灯亮了,他才默默离开。

我们之间,除了关于女儿的事,再无交流。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直到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王娟打来的。

她的声音尖利刻薄,充满了怨毒。

“林晚,你这个!你满意了?你把我害得还不够惨吗?”

我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她尖叫起来,“如果不是你,沈潮会把我赶回来吗?如果不是你,我儿子能在学校被人指指点点,说他妈妈是去城里抢叔叔房子的泼妇吗?”

“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这个!”

我简直要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给气笑了。

“王娟,第一,是沈潮让你搬进去的,也是沈潮让你搬走的,从头到尾,跟我没关系。”

“第二,你当初在大院里撒泼打滚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第三,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骚扰我,否则,我就报警。”

“报警?你吓唬谁啊!”她根本不吃这套,“我告诉你林晚,你别得意!你以为你离了婚,就能有好日子过?我告诉你,没门!”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捏着手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像王娟这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得小心提防。

我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

几天后,我的单位领导突然找我谈话。

办公室里,领导的脸色很难看。

“小林啊,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心里一咯噔,“领导,怎么了?”

领导叹了口气,把一沓打印出来的纸推到我面前。

“你自己看吧。”

我拿起来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封匿名举报信。

信里,把我描绘成一个水性杨花、私生活混乱、为了傍大款而抛夫弃女的恶毒女人。

信里详细写了我的名字、单位、职位,甚至还有我的照片。

信的末尾,还“义正言辞”地要求单位开除我这种“道德败坏”的员工。

写信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我的手脚一阵冰凉。

我没想到,王娟居然会这么恶毒,把脏水直接泼到了我的工作上。

“领导,这不是真的!这是诽谤!是污蔑!”我急切地解释。

“我知道,小林。”领导的表情很严肃,“你在单位工作这么多年,你的为人我们都清楚。但是……这封信,不止寄到了我这里。”

“单位的纪委,甚至市里的宣传部,都收到了。”

“现在影响很不好,上面要求我们严查。”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知道,这种事,一旦被扣上帽子,不管真假,都很难洗清。

尤其是在我们这种体制内的单位,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领导,我……”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先别急。”领导安抚我,“你先停薪留职一段时间,在家休息一下,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单位这边,我们会去做调查,帮你澄清。但是,你自己也要想想办法,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领导办公室。

外面的同事,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那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知道,我被王娟毁了。

她不仅要毁了我的名声,还要毁了我的饭碗。

我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浑身发抖。

愤怒,无助,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把我淹没。

我该怎么办?

报警吗?我没有证据证明是王娟干的。

去找她理论?她那种人,只会倒打一耙。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绝境。

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沈潮。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很久,还是接了。

“林晚,出事了?”他的声音很急切。

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我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是,我真的撑不住了。

我哽咽着,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里面夹杂着压抑的愤怒。

“我知道了。”他说,“你别怕,在家等我。这件事,我来处理。”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挂了电话,我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第一次觉得,离婚,或许不是一个百分之百正确的决定。

至少,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有他在,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沈潮的动作很快。

第二天,他就找到了我。

他看起来比上次更憔悴了,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已经查清楚了。”他把一叠资料放在我面前,“举报信,确实是王娟找人写的,在镇上的打印店打印的。这是打印店老板的证词和监控录像。”

“她还买通了几个老家的长舌妇,在网上散播你的谣言。这是她们的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

“我已经把所有证据,都交给了我们部队的保卫科,也报了警。”

“诽谤罪,够她喝一壶的了。”

我看着那些证据,心里五味杂陈。

我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事情查得这么清楚。

“谢谢你。”我轻声说。

“跟我还说什么谢。”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愧疚,“说到底,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当初拎不清,引狼入室,也不会有今天这些事。”

“林晚,对不起。”

他站起身,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愣住了。

认识他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永远认为自己是对的沈潮,居然会对我鞠躬道歉。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你……”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他打断我。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我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眼睛里有光。你陪我住在筒子楼,冬天没有暖气,夏天没有空调,你从来没抱怨过一句。”

“我想起你怀孕的时候,孕吐得昏天暗地,我忙着训练,一个月回不来一次家,都是你一个人撑过来的。”

“我想起哆哆刚出生那会儿,你整夜整夜地睡不好,黑眼圈掉到下巴上,还要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做翻译,补贴家用。”

“这五年,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我都知道。可我……我却把这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

“我总觉得,我是军人,保家卫国,是天大的事。家里的事,你就该多担待。”

“我总觉得,我哥没了,我妈不容易,我嫂子不容易,我得帮他们。我忘了,你也不容易。”

“我忘了,你才是那个陪我走一辈子的人。”

“我把最亲的人,伤得最深。”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说到最后,眼圈都红了。

“林晚,是我混蛋,是我错了。”

“我不求你现在就原谅我,我只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让我重新追你一次,好不好?”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他的脸上,写满了真诚和悔恨。

我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可是……

破镜,真的能重圆吗?

我沉默了很久。

“沈潮,谢谢你帮我澄清了这件事。”我说,“至于我们……让我想想,好吗?”

我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因为我的心,乱了。

王娟的事情,处理得很快。

在铁证面前,她无从抵赖。

单位很快就为我恢复了名誉,并且公开道歉。

王娟因为恶意诽谤,被拘留了十五天。

出来后,她在老家也待不下去了,听说带着儿子去了南方打工,再也没了消息。

前婆婆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再也没敢来骚扰我。

我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

而沈潮,也真的开始“重新追我”。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会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

他开始学着关心我。

我加班晚了,他会算好时间,给我点好外卖送到楼下,然后发个信息就走,不打扰我。

我生病了,他会请假过来,默默地帮我买好药,熬好粥,放在门口。

哆哆的幼儿园要开亲子运动会,他会提前一周就开始准备,比哆哆还兴奋。

他不再提复婚的事,只是用行动,一点一点地,温暖我那颗已经冰封的心。

我的闺蜜苏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可以啊林晚,你这哪是离婚,你这是去参加‘前夫改造计划’了啊。”她调侃我。

我白了她一眼,“别胡说。”

“我哪胡说了?”苏晴说,“不过说真的,沈潮这次,确实是变了。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我没有回答。

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承认,我动摇了。

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会想起以前一家三口的热闹。

看到哆哆每次见到爸爸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我也会心软。

或许,我该再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慢慢发芽。

转眼,就到了年底。

那天是冬至,外面下着小雪。

我接哆哆从幼儿园回来,发现沈潮居然等在楼下。

他的脸冻得通红,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下雪了,天冷,我妈包了饺子,我给你们送点过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看着他,心里一暖。

“上来坐坐吧。”我说。

这是离婚后,我第一次邀请他进我的家。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好,好!”

进了屋,暖气扑面而来。

我接过保温桶,倒出里面的饺子,还是热气腾腾的。

猪肉白菜馅,是我和哆哆都爱吃的。

我们三个人,像以前一样,围坐在餐桌旁吃饺子。

哆哆吃得小嘴流油,开心地说:“爸爸妈妈,我们又在一起吃饺饺了!”

童言无忌,却让两个大人都红了眼眶。

吃完饭,沈潮主动去洗了碗。

我陪着哆哆在客厅玩,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个曾经连酱油瓶倒了都懒得扶一下的男人,现在居然会系着围裙给我洗碗。

他收拾好厨房,走到我面前。

“晚晚。”他叫我的小名,声音有些紧张。

“嗯?”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单膝跪地,打开了它。

里面,是我当初留下的那枚戒指。

“晚晚,我知道,我以前犯了很多错,伤了你的心。”

“这半年,我每天都在后悔,每天都在反省。”

“我不敢奢求你马上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改变。”

“我发誓,以后,我会把你们母女俩放在第一位,用我的生命去爱你们,保护你们。”

“晚晚,再嫁给我一次,好吗?”

他的眼睛里,闪着泪光,也闪着我熟悉的,炙热的爱意。

客厅的灯光,暖暖地照在我们身上。

窗外,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飘落。

哆哆在一旁拍着手,大声喊:“嫁给他!嫁给他!”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眼里的真诚和期盼。

我笑了。

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伸出手。

“好。”

我听到自己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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