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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婚姻 (2015) 全集 带字幕

cac55 2025-11-03 18:55 4 浏览

下一站,婚姻。它不完美,真好!

他站在检票口。

身后是杭州东站巨大的白色穹顶,灯光像融化的雪,流淌在他微湿的黑色冲锋衣上。

雨下得很大,打在玻璃幕墙上,洇开一片模糊的水渍,像一双哭过的眼睛。

我站在他三步远的地方,一个安全的、不至于被误会成依依不舍的距离。

我们结婚七年了。

朴正宇,我的丈夫,一个七年前从北边历尽艰险过来的男人。

二十岁,他一无所有,只有一身伤和一个听起来像传奇故事的过去。

二十七岁,他入赘我家,成了杭州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婿,在一家不大但口碑极好的私房菜馆做主厨。

现在,三十四岁,他要第一次“回家”。

不是回我们那个九十平米的家,是回那条线的另一边,那个我只在新闻里见过的故乡。

我妈走上前,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塞进他手里。

“正宇,路上当心。”

他下意识地想推拒,但我妈的手很用力,不容置喙。

“拿着。那边不比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别委屈了自己,也别亏待了家里人。”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圈微微发红,用一种混合着感激、愧疚和沉重负担的复杂眼神看着我妈,然后又转向我。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信封里是五万块钱。

是这场风暴的“和解金”,也是我们重新签订的“合同”里,最重要的一笔“履约保证金”。

这场风暴,开始于两天前。

两天前,也是一个雨天。

我提前下班,想给他做一锅热乎乎的泡菜汤。

正宇对食物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执着,他说过,饥饿的记忆会刻进骨子里,一辈子都暖不回来。

我嫁给他七年,就学着给他暖了七年的胃。

客厅的灯没开,只有厨房的抽油烟机亮着一小片橘色的光。

他没在厨房,而是在阳台打电话。

阳台的门虚掩着,我听到了几个模糊的、陌生的词。不是他平时跟我说的韩语,是另一种调子,更硬,更急促。

我停下脚步,没有过去。

婚姻里,我从不扮演一个捕风捉影的侦探。我更像个审计,只在发现明确的账目问题时,才会启动核查程序。

他很快挂了电话进来,看到我时,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静静,你回来了?”

“嗯,今天不忙。”我把包放在玄关柜上,语气如常,“想喝泡菜汤吗?”

“好啊。”他笑起来,露出一点点疲惫。

他从不把工作上的累带回家,但那天,我能看到他肩线是塌下来的,像一座被雨水冲刷了很久的雕塑。

晚饭时,一切如常。

他夸我的汤做得越来越地道,我提醒他明天记得去续燃气费。

我们像两颗啮合精准的齿轮,安静、平稳地推动着生活这台机器。

直到晚上。

他洗完澡,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

一条消息弹出来,没有预览。

我并非刻意要看,只是那屏幕亮起的光,像一枚针,扎进了我眼底的黑暗里。

我心里那个冷静的审计员,忽然站了起来。

我拿起他的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七年未变。

我没有去看那条消息,而是直接点开了他的支付宝。

账目很干净,日常开销,给我买礼物的转账,孝敬我爸妈的红包。

他是一个在经济上让我很有安全感的男人。

但我的手指,鬼使神差地点进了“转账”界面。

在“最近”列表下面,有一个“常用联系人”。

头像是一片黑色的海,名字是三个毫无意义的字母,“J.S.D”。

我点进去。

一条条转账记录,像密密麻麻的鱼鳞,瞬间刺痛了我的眼睛。

每个月一笔,有时是三千,有时是五千。

持续了四年。

四年。

总金额,我心算了一下,二十七万。

对于我们这个家庭来说,这不是一笔小钱。这是一笔足以在我们那个小区再付一套小户型首付的钱。

我一笔笔往上划,指尖冰凉。

这些钱,绕过了我们的共同账户,从他的个人储蓄里,像涓涓细流一样,无声无息地汇入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黑洞。

我退出来,回到聊天软件。

那条新消息来自一个同样陌生的号码。

“钱已换妥,按老规矩,三日内到人。”

我把手机放回原处,屏幕暗下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我知道,我们之间那盏名叫“信任”的灯泡,烧掉了灯丝。

它没碎,只是不亮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窗外的雨声,和正宇平稳的呼吸声。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我不是一个会哭闹的女人。

哭闹是情绪的宣泄,解决不了问题。

我习惯把问题变成条款,把情绪变成证据,然后坐到谈判桌上。

第二天晚上,我没有做饭。

桌上放着两份文件,是我花了一下午时间,在我自己的律师事务所里打印出来的。

一份是这四年来,他所有的“秘密”转账记录。

另一份,是离婚协议。

他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我坐在餐桌前,像个法官。桌上的白炽灯,把一切都照得毫无遁形。

“正宇。”我开口,声音比我想象的要平静。

他看到了桌上的文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静静,你……”

“坐。”

他拉开椅子,动作有些僵硬。

我把那份转账记录推到他面前。

“解释一下。”

他看着那张纸,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我们之间。

“这是什么?”我追问,像在法庭上盘问证人。

“我……”他抬起头,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和躲闪,“这是……我一个朋友,家里有困难,我借给他的。”

“朋友?”我笑了,是没有温度的那种,“哪个朋友?叫什么名字?需要用一个代号来称呼,需要四年来源源不断地‘借’钱给他?”

“他情况特殊……”

“朴正宇。”我打断他,“我们结婚七年,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诚实。”

“我以为,这是我们婚姻这份合同里,最基础的条款。”

他的手在桌下微微发抖。

我知道,我这种把一切都“合同化”的说话方式,会让他感到冰冷。

但我必须这么做。

当情感的堤坝出现裂缝时,我需要用理性的水泥把它重新糊起来。否则,溃堤是迟早的事。

“静静,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不是……别的女人。”

“我知道。”

他愣住了。

“我知道不是别的女人。”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是,事情反而简单了。那是情感背叛,是人性弱点,我们可以谈赔偿,谈分割,然后一拍两。”

“但这个,比那个复杂。”

我把那份离婚协议也推了过去。

“这是资产的黑洞,是信任的真空。朴正宇,你背着我,在我们的共同财产里,挖了一个洞。四年,二十七万。”

“你告诉我,这个洞,通向哪里?”

他低着头,双手痛苦地插进头发里。

“通向……我的过去。”

终于。

他终于说出了这句我等了一整晚的话。

“我的家。”他抬起头,眼眶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在北边。我妹妹,我父母。”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

“我走的时候,我妹妹才十二岁。现在她已经长大了,要结婚了。我爸妈身体不好……那边的情况,你比我清楚。”

“这些钱,是给他们的。通过一个中间人,一点点换成他们能用的东西,送过去。”

我的心,像被一只手攥住了。

不是愤怒,是一种混杂着心疼和寒意的复杂情绪。

我心疼他背负的沉重过往,也为他密不透风的隐瞒感到心寒。

“那你现在,是要回去了?”我指了指手机,“‘三日内到人’,是你?”

他闭上眼睛,艰难地点了点头。

“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是核心问题。

“我怕。”他睁开眼,眼神里满是脆弱,“我怕你担心,怕你不同意。我怕……给你添麻烦。”

“我怕你知道了,会觉得我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我的过去,我的家庭,会成为你的负担。”

“朴正宇。”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最大的错误,不是偷偷给家里打钱,也不是想回去看他们。”

“你最大的错误,是低估了你的妻子。”

“你以为我是谁?一个只能分享你的成功和安稳,却不能分担你的痛苦和过去的女人吗?”

“你把我们的婚姻,当成了一个避难所,而不是一个战壕。你一个人在前面打仗,却把我关在安全的后方,连知情权都不给我。”

“这不叫爱,正宇。这叫不信任。”

他怔怔地看着我,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我指着桌上的文件。

“第一,签了它。我们分割财产,你拿走属于你的那部分,包括你‘借’出去的二十七万。从此,你的过去和你的未来,都与我无关。你是自由的。”

“第二。”我收回手,看着他的眼睛,“把你的过去,对我完全敞开。把它变成我们共同的‘项目’,我们一起来评估风险,制定方案,共同承担结果。”

“你选。”

空气凝固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

很久,他伸出颤抖的手,没有去碰那份离婚协议,而是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心,一片冰凉的汗。

“我选二。”

第三天,我把妈请了过来。

我需要一个见证人,也需要一个“家庭董事会”的成员。

正宇入赘我家,不仅仅是和我结婚,也是和我整个家庭建立了一种契约关系。

这件事,她有权知情。

我妈听完我的叙述,久久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正宇,眼神里有震惊,有心疼,也有一个母亲对女儿未来的担忧。

正宇坐在我们对面,像一个等待审判的被告。

“孩子,你想回去……危险吗?”我妈开口,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妈,我……”正宇的声音很低,“路子是安全的,花了很多钱打点的。只是去看一眼,最多半个月就回来。”

“万一呢?万一回不来呢?”我妈追问。

“不会的。”他保证,但连他自己都显得底气不足。

“正宇。”我开口,把谈话拉回我的轨道,“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风险概率,而是在讨论风险管理。”

“第一,财务问题。你过去四年转移的二十七万,属于婚内共同财产。我既往不咎,但从今天起,我们必须建立一个完全透明的家庭财务制度。所有五千元以上的非日常开支,必须双方共同签字确认。”

“第二,你的家庭。我理解你的责任和牵挂。我们可以共同设立一个‘家庭支援基金’,每年从我们的共同收入里,划拨一笔固定的金额。这笔钱,专门用来支持你的家人。数额,我们商量着定。但前提是,所有流程必须让我知情。”

“第三,这次的‘探亲’行动。”我看着他,“我不同意你现在去。”

正宇猛地抬起头。

“静静!”

“你听我说完。”我按住他的手,“你现在的渠道,是地下的,是不可控的。你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了一群我们完全不了解的‘中间人’手上。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我和这个家不负责。”

“但是,我支持你回去。不是偷偷摸摸地回去,而是光明正大地回去。”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我妈。

“我们需要一个更稳妥的方案。也许是通过一些国际组织,也许是通过更高级别的官方渠道。这需要时间,需要运作,需要钱。但这是唯一能把风险降到最低的方法。”

“所以,我提议,成立一个‘探亲项目组’。”我说出这个听起来有些荒谬的词,“由我来主导,负责寻找和评估渠道。由你来提供所有必要的信息。由我们的家庭,来提供资金支持。”

我妈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赞许。

她知道,她的女儿,在用自己的方式,修复这个家,而不是摧毁它。

“妈,您的意见呢?”我问。

我妈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这里面有十万。密码是静静的生日。”

“正宇,我不是在收买你,也不是想控制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你既然叫我一声妈,那你的事,就是我们家的事。”

“静静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能有秘密。天大的事,我们一起扛。”

正宇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一个从炼狱里爬出来的男人,在我妈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他趴在桌上,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七年来,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一面。

我知道,他心里那座用坚硬和沉默筑起的高墙,在那一刻,塌了。

那天晚上,我妈走后,家里很安静。

正宇给我做了一碗冷面。

是他们家乡的做法,他说,这是他唯一能带出来的,关于“家”的味道。

我们坐在餐桌旁,慢慢地吃着。

“对不起。”他先开口。

“接受道歉。”我回答,“但有条件。”

他抬起头。

“从现在开始,把你的过去,像讲故事一样,讲给我听。”我说,“所有细节,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我需要知道,我嫁的男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需要了解我即将参与的这个‘项目’,所有的背景资料。”

那天晚上,他讲了很久。

从他爬满冰霜的鸭绿江,到他躲在深山老林里啃食的树皮。

从他那个爱唱歌的妹妹,到他那个沉默寡行、却会偷偷给他塞一个煮土豆的父亲。

他的过去,像一个黑色的匣子,第一次在我面前,缓缓打开。

里面没有我想象的恐怖和阴暗,只有贫瘠的土地,和一个普通家庭,最卑微的爱与牵挂。

我一边听,一边掉眼泪。

我终于明白,他不是在隐瞒,他是在保护。

他在用他那种笨拙而固执的方式,试图保护我,保护我们这个来之不易的家,不被他沉重的过去所侵扰。

“我以前觉得,我的人生,像一个被砸碎的碗,永远都拼不起来了。”他看着我,眼睛里有水光,“直到遇见你,遇见妈。你们给了我一个新的碗,一个完整的、温暖的碗。”

“我太害怕了,怕我过去那些碎片,会划伤你们。”

“正宇。”我握住他的手,“一个家,不是一个碗,它是一个熔炉。把所有的碎片都扔进来,好的,坏的,痛苦的,幸福的,我们一起,把它熔炼成新的东西。”

“它也许不完美,甚至会有点烫手。但它是我们自己的,是独一无二的。”

那天晚上,我们聊到深夜。

我们一起起草了一份新的“家庭协议”。

没有法律效力,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签名。

上面没有冷冰冰的条款,只有我们共同的承诺。

“财务公开,风险共担。”

“坦诚沟通,禁止隐瞒。”

“过去共享,未来共建。”

签完字,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强劲而有力,像雨后重新跳闸的电,瞬间点亮了整个屋子。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都变了。

我们的沟通,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维度。

他会给我看他妹妹偷偷传出来的照片,一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姑娘,很像他。

他会给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讲他们如何用一个土豆,变着花样吃三天。

我开始在网上搜索各种关于北边人道主义援助的信息,联系一些NGO组织,咨询更安全的探亲途径。

事情比想象的要复杂,但也并非毫无希望。

我们把那个“家庭支援基金”正式建立了起来,每个月固定存一笔钱进去。

那个叫“J.S.D”的收款人,也从他的手机里,转移到了我们的共同视野下。我知道了,那是中间人的代号缩写。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半个月前,那个中间人传来消息。

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有一支半官方的商贸考察团,可以借道进入,逗留一周。安全系数,是迄今为止最高的。

但名额有限,价格昂贵。

而且,时间很紧。

我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

我,正宇,我爸,我妈。

我爸一直没怎么说话,他是个沉默的男人。最后,他只说了一句:“让他去吧。人生在世,总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不然,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

我妈拿出了她准备好的五万块钱。

“不够的,妈再想办法。”

我看着正宇。

“去吧。”我说,“我们的‘项目’,可以启动第一次实地考察了。”

“带上我们的眼睛,替我们去看看家人。告诉他们,他们在这里,还有一个家。”

他看着我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于是,就有了今天车站这一幕。

火车开动的轰鸣声,把他淹没在人潮里。

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很平静。

我知道,这趟列车,不仅是开往他的故乡,也是开往我们婚姻的下一站。

前路未知,但至少,我们是并肩而行的。

我妈拍了拍我的肩膀。

“走吧,闺女。回家妈给你炖了石榴鸡,补补。”

我笑了。

石榴,多籽。我妈总是在这些细节上,寄托着她最朴素的愿望。

我们结婚七年,一直没有孩子。

去医院查过,是我自己的问题。

正宇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说过半句怨言。他总说,有我,就够了。

但我知道,我妈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也许,等他回来,我们可以把这件事,也列为家庭的下一个“共同项目”。

生活,就像一个又一个的项目。解决完一个,又来一个。

但只要“项目组”的成员还在,就没什么可怕的。

回到家,雨停了。

空气里有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我脱下高跟鞋,换上舒服的拖鞋,感觉自己重新回到了人间。

我妈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那是全世界最动听的交响乐。

我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想看看新闻。

一条短信,不期而至。

来自一个陌生的国际号码。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是正宇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点开。

短信很短,是用我看不懂的韩文写的。

我立刻截图,用翻译软件识别。

翻译结果,只有几个字。

“他要找的人,找到了。”

我松了口气。

应该是中间人报的平安。找到了他的家人。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妈,我妈也念了句阿弥陀佛。

我给那个号码回了一条信息:“谢谢,请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对方没有再回复。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平静而充实。

白天,我在律所处理案件,用法律和逻辑,为我的当事人争取权益。

晚上,我回家,和我妈一起吃饭,聊聊家常。

我开始自学韩语。

我想,等他回来,我们可以一起看没有字幕的韩剧。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他的世界。

一周后,我接到了正宇的电话。

是在一个约定的时间,用一个安全的号码打来的。

“静静。”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很安稳。

“我很好。家里人都见到了。他们……都很好。”

“那就好。”我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我给你带了礼物。”他说。

“什么?”

“不告诉你。回来给你惊喜。”

我们聊了十几分钟,直到信号中断。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第一次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了如此笃定的信心。

我们经历了一场信任危机,但我们没有逃避,没有指责,而是像两个成年人一样,坐下来,谈判,妥协,然后制定新的规则。

我们把婚姻,从一个模糊的情感共同体,变成了一个权责分明的责任有限公司。

我是董事长,他也是。

我们共同持股,共同经营,共享收益,也共担风险。

我觉得,这才是婚姻最坚固的样子。

又过了一周。

是他约定回程的日子。

我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我给他发消息,没有回。

打电话,关机。

我安慰自己,他可能在路上,不方便联系。

直到深夜。

我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那个陌生的国际号码。

我立刻接起来。

“喂?”

电话那头,不是我想象中中间人沉稳的声音,而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说着我听不懂的韩语。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急得用中文喊。

对方似乎也急了,她在那边哭着,说着,断断续续。

我忽然想起一个功能,立刻打开了手机的同声传译。

女人的声音,被转化成生硬的电子音,传进我的耳朵。

“……他……不能……回去了……”

“……被发现了……不是因为……家里人……”

“……是因为……我……”

我?

你是谁?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说……让我告诉你……对不起……”

“……还有……那个玉坠子……是留给……孩子的……”

玉坠子?

我猛地想起来,是我妈给他的那个,说是能保平安的。

孩子?

什么孩子?

“你到底是谁?!”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听懂了这句。

她的哭声停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夹生的、几乎无法辨认的中文,一字一顿地说:

“我……是……朴正宇的……妻子。”

“还有……我们的……女儿……她……七岁了。”

电话,从我手里滑落,摔在地板上,屏幕碎裂开来,像我那颗刚刚才被黏合好的心。

窗外,杭州的夜,灯火璀璨,温暖如常。

但我的世界,在一瞬间,天寒地冻。

原来,他挖的那个洞,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原来,我们的婚姻,自始至终,都只是他为另一个家,搭建的一个……中转站。

我以为的“合同重签”,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的一场独角戏。

而我,他最信任的“项目合伙人”,从头到尾,都只是这个项目里,最大的一笔……风险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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